話音剛落,小道士就湊上來坐在我的床邊,說:“小傻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啊?”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點不滿地道:“不要叫我小傻子啊,我現在已經不傻了。”
可惜他隻是擺了擺手,一副免談的樣子。
我無力地歎出一口氣,隨意吧,管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就是一個代稱而已。
本想讓小道士繼續說,但他剛剛開口就從床上栽到了地下。
我條件反射的看了陶聞之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道士的身上。
“我去!別告訴我你家裏也有東西啊!”他痛苦地揉著自己的屁股,好不容易爬起來了,卻又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陶聞之又看向了我。
猜也猜到了,小道士摔在地上都是他搞的鬼。
隻是我搞不懂,人小道士又沒惹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別人呢?
“哦......我知道了!”
就在我正掙紮了要“供出”陶聞之“罪行”的時候,小道士突然坐在地上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門兒!
“你知道啥了?”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道士眯著雙眼,狠狠道:“一定是在昨天的打鬥中出現了後遺症!”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床邊又站起來,但這次沒有再摔倒了,“真是的,要不是那一點失誤,我怎麼能被困在那區區幻術裏呢?!”
語氣裏充滿了懊悔。
我沒說話,他自己怎麼想的就是怎麼想的吧......
反倒是陶聞之,他也沒什麼多餘的反應,就是看小道士的眼神非常戲謔,好像在看白癡一樣。
......估計一輩子小道士都不會知道,剛剛摔倒是因為陶聞之在暗中偷偷動了手腳的。
這一次小道士就沒有坐在我的旁邊了,而是把書桌前的椅子搬了過來,麵對著我坐下,下巴撐在椅背上,說:“小傻子,那你知不知道自己被吞入了幻境啊?”
說到這個,我還是有點印象的,所以點了點頭。
他腳尖在地上不停抖著,我都怕他把腿給彈起來。
“我跟你說啊,就是昨天你看到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人。”
小道士一副嚴肅的表情也把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了一個點上,不由得說:“不是人的話,難道是鬼嗎?”
哪知小道士搖了搖頭,扭頭看了一眼陶聞之。因為他是麵對著我,轉頭的時候我就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隨著他的動作一起看向了陶聞之。
陶聞之沒有搭理他,他也自知無趣,繼而看向我,說:“不是人,也不是鬼。”
這就有點迷茫了,既然兩者都不是,哪還能是什麼?難不成是妖怪嗎?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小道士也不賣關子了,告訴我:“那是一隻林間的精靈。”
“精靈?!”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其實還是在電視上見到過精靈的,不過都是一些動畫片。印象中的精靈就是有一雙尖耳朵,跟一對接近透明的翅膀,它們一般都是好的,生活在森林裏的比較多。
原來那個被我理解為人的東西竟然是一隻精靈?
可是,精靈一般不都是好的嗎?而且它們都天性善良,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
小道士跟我認真的討論起來,說:“那精靈精通幻術,並且是從千年前開始延生的,能力可能不比你前夫差。”
一說起這個,我又忍不住臉上發燙,怎麼這人總是一口一個前夫的叫?被別人聽了去,多尷尬啊,我才十七歲呢,哪裏來的什麼前夫?
“精靈千年難得一遇,是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孕育而出的一種靈體。精靈本身就純淨、純潔,擁有獨立的思考能力,很難會被馴化。再者說,精靈喜愛待在森林的深處,一般情況下不會現身,更加不會擅自施展靈法。這一次能在森林中布置幻境害人,一定是受人蠱惑。”
就在我不知道要怎麼說話的時候,陶聞之就開口了。
他說的那些又讓我大腦填充了許多知識,看樣子,那精靈是遇見壞人了啊......
小道士也讚同地點頭,說:“我家的記錄本裏也記載了精靈的相關內容,精靈是一種非常難以馴化的靈體,而且它們很聰明,是不會輕易被人蠱惑的。”
這一次,話題又陷入了僵局。
我不禁想到了上次看到的一部電視劇,講的是一個小孩被人販子拐賣的事,那小孩幾乎是被人販子一個饅頭就給收買了。
“那如果,是剛剛才被孕育而出的小精靈呢?”
此話一出,他們兩個都看向了我,這讓我感覺有點壓力,卻還是硬著頭皮說:“剛剛孕育而出的精靈應該就像我們人類小孩一樣吧?單純、天真、無邪,對什麼事情都充滿了好奇。這樣的話,要是有人想要蠱惑它做點什麼事情,應該是很簡單的吧?”
小道士突然笑著拍自己大腿,打了一個響指,說:“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