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在屋裏聽到動靜,問我在幹什麼,我看著自己濕漉漉的一身,沒有搭理外公,又拉著自己的衣角捏了捏,還能捏出水來。
本來摔的屁股火燒火燎的痛,我一下子就被這水給轉移注意力了,又是一個用力壓,水直接就噴了出來,我簡直跟著魔了一樣笑得不行,這水真的是太好玩兒了!
外公還在屋裏不停地問我在造什麼,我就咯咯地笑著,壓得滿院子裏都在淌水,結果一聽到門響,我立馬就站直了身子,外婆扛著糞桶就一臉嚴肅地盯著我。
這時屋子裏又傳來了一句外公的聲音,外婆吼道:“你給我過來!”
我悻悻地走過去,抬頭隻能看見外婆頸間有些鬆垮垮的皮肉。
“外婆,我冷......”
身上還是濕的,我不經意抖動著身體,鼻尖還蔓延著一股潲水的酸臭味。
外婆把糞桶往木門後麵一放,又轉身將門關上,拉著我就往屋裏走。
我一路都沒吱聲兒,隱隱感覺外婆很生氣。
一到了屋裏,就見外婆拉響了燈繩,外麵院子裏的燈泡就亮了,正好也照亮了外婆的臉。
她一把就將我的衣服脫掉,別著我的身體,什麼話都沒說,就沉默著給我脫衣服。
我還想伸手撓一下臉,結果她一看見我滿手的泥巴,嘴唇動了動,又拉著我去洗手,期間還是沒有出聲。
洗幹淨了手,外婆給我把手擦幹,又把我褲子給扒拉下來,然後拿著毛巾給我把身體都擦幹,拉著我上了床,給我用被子把身體裹住,自己就出去了。
我看著破舊的窗戶外麵還有壁虎在爬來爬去,就縮在被子裏自己胡亂玩著。
“青鬆啊,我是真的覺得上次那個事後咱們幸幸變得不一樣了。”
“哎,我也這麼覺得,以前我叫她她都會理我,還會跟我說話,現在這麼久了,她也就來看了我兩次,喊她她都不出聲!”
“嗯,看看她現在多匪(頑皮),啥都敢耍,跟她說的話都聽不進去!”
房裏門沒關,我能聽見外婆跟外公在說話,但是他們說的什麼,我不是很懂。
第二天我出去玩,碰見王家豪,本來也不打算理他,但是他自己就跟我說話了。
“譚多幸,你昨天為啥不去送鄧祈?”
我邊扯著門前的雜草邊無所謂地說:“我不記得了!”
王家豪站著不動,多看了我一眼,語氣有點不高興,說:“你曉不曉得他昨天等了你幾個鍾頭?還是被他爸媽強迫著拉上車才走的,你現在跟我說不記得?!”
“就是不記得了!你再吼我我就打你了!”
我一下子站起來,抓起腳邊上的石頭就對著他。
王家豪愣了愣,眼睛睜得很大,良久才開口:“譚多幸,你這個傻子!”
當下隻感覺自己心裏有種奇怪的情緒在蠢蠢欲動著,我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對準王家豪的腦袋就把石頭扔了過去。
隻聽見他慘叫了一聲,我狠狠道:“讓你罵我!再罵我還打你!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