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隱神色微變,上前一摸他腕脈,氣血翻騰得厲害。她袖手一揮,其餘兩人抓得緊緊的手便自動放開。明羽自然落入她掌中。
“所有人都出去!”她輕喝一聲,明明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勢與壓迫。
當江澤三人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之時,三個人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為什麼要聽她的話,為什麼被拒之門外啊?
尤其是林子源,她懷疑自己失心瘋了才會聽那女人的話。憤憤地要上去砸門,被江澤攔腰抱走。無論如何,他總覺得她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
清隱不管外麵如何,動用聖力將明羽帶入房裏療傷。是她傷了他,過錯就該她來承擔。
傷勢穩住了,明羽覺得好受些的時候便在床上躺不住了,他可沒忘記,外麵還有一堆人等著他解釋呢。
“你下去吧。”清隱自顧自閉目打坐,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記住,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明羽無奈了,他還能怎麼辦?趕人唄。
可人也不是那麼好趕的,那裏麵可有他老姐啊。
果然一打開門就被炮轟了:“小羽你說說怎麼回事,剛才我們都看見了。要不是我拉著子源早衝上去了。你說說什麼情況,你和她什麼關係,她怎麼還打你?”
“明羽,你是不是為了她所以拒絕我?”林子源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明煙也氣勢洶洶步步緊逼。
明羽無奈,隻能扶額陪笑臉。實在被逼問得煩了,他把臉一放,提高了聲音道:“她是我的誰,朋友還是女朋友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就別問了。”
明煙一聽這話眼一瞪就要發飆,明羽趕緊服軟:“姐,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能不能別什麼事都問。”
明煙吃軟不吃硬,態度果然和軟下來,寵溺地看著他:“姐姐不是管得寬,是怕你受傷害。那女孩子一看就不是溫柔可人的,你怎麼喜歡那一型,別到時候自己吃虧。”
“我又不是毛頭小子,能吃什麼虧啊。”明羽哈哈笑著,心裏暗想:姐姐你可真逗,居然敢要求人家溫柔可人,她是誰啊,你見了起碼得喊一聲祖宗!
“既然這樣,你總得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最好帶回家讓爸見見。”明煙說到這兒才發現不見了清隱,不禁疑問,“咦,人呢,難不成她還怕我看?”
“那個,她有點累在房裏休息。”明羽胡亂扯了個理由,他總不能說清隱不想看見他們吧。
明煙聽完看著他的眼神立馬就變了,那曖昧的喲。他才發覺自己這話很有歧義,再結合剛才趕人關門的行為,想不讓人誤會都難。他一個頭兩個大,也不去解釋,誤會就誤會吧,說得越多越錯。
見明煙一副默認了弟媳的樣子林子源不樂意了,上前抱著她的手臂說:“明煙姐,你看她剛才那傲慢的樣子,她在明羽身邊你放心啊?”
她這麼一說,明煙又動搖了。斬釘截鐵地對明羽說:“不行,我今天必須見她一麵。”
明羽見拗不過,隻好含淚點頭,無奈地留下他們吃飯。
盡管他已經做了充分準備,在此之前因為想給自己的嘴巴一點福利買了大閘蟹和許多肉製品,否則滿桌的素菜還真不能看。
盡管他已經把每樣菜都夾了些放在清隱麵前的小碟子裏,以免飯桌上時不時給她夾菜被明煙看到,但這頓飯仍舊吃得要多沉悶有多沉悶,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清隱一個人吃著麵前的菜,安然沉靜,旁若無人。但說實話現在她的表現已經算很好了,她可是從來不和外人同桌吃飯的,這樣安安靜靜沒說什麼已經算很給明羽麵子。明羽知道,但別人不知道。
明煙幾次想和她說話都被明羽截了話頭,他是真怕清隱直接忽略她造成不必要的大動肝火。最後她試圖夾大閘蟹到清隱碗裏,被明羽半途攔截。然後幹笑著說:“她過敏。”
一頓飯就這麼度過,大家麵麵相覷,尷尬莫名,當然除了清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