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粒不是很過分的人,雖然過分起來也很不是人,但是不是人的事情辦完之後,薛米粒還是很快的幫鄭懷瑾挽回了麵子,她抬起頭,看著鄭懷瑾,看鄭懷瑾臉上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底終於不再怨恨。
“你以後不許再讓我去陪人喝酒了知道不?”薛米粒努力的幫鄭懷瑾找了個台階,自己在退步,她希望鄭懷瑾是個識時務的人。
鄭懷瑾果真明白了薛米粒的用意,很是虔誠的點頭,就差指天對地的發誓,說自己絕不再犯了,薛米粒看著鄭懷瑾的臉,知道他話語的言不由衷,但是這是做戲給別人看的,不管演員是不是還有閑情演下去,都得先顧忌觀眾的感情。
所以接下來出場的就是那個剛才抱著薛米粒的老人,她輕輕地拉著薛米粒的手,對鄭懷瑾說:“以後對你老婆好點,這老婆永遠都是自己家的好。”
別人見老太太開口,也不住的開口指責,好在鄭懷瑾明白自己的處境,不住的點頭稱是,儼然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隻是在看向薛米粒的時候,他的狠厲再現,今天是值得紀念的一天,鄭懷瑾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折騰的沒了脾氣,而且還得按著她的指引演戲。
屈辱啊,屈辱,這是鄭懷瑾從來沒受過的屈辱,在商場上,永遠都隻有鄭懷瑾收拾別人的份,今天卻被一個女人給收拾了。
但是更大的悲劇是鄭懷瑾還得表現的特別聽話的樣子,這讓薛米粒心中暗爽不已,能讓一個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對自己俯首帖耳,這也是自己的魅力所在。
但是興奮的日子總是短暫,因為剛剛吃過鄭懷瑾送來的愛心早餐之後,護士就通知薛米粒可以出院了,薛米粒看著麵前頗有些得意的鄭懷瑾,不住的為自己默哀,剛才有些過分,如若出了醫院,逃離了這群病友的支持,薛米粒不敢保證自己能後全身而退,尤其是在看到鄭懷瑾不懷好意的笑的時候。
“我想再住一天,我頭還是有些暈。”薛米粒對著前來傳話的護士言道,她覺得護士應該是喜歡聽病人說這話的,這意味著自己要往這裏送錢。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護士的答話,倒是看著鄭懷瑾正對著那個不算很漂亮的護士擠眉弄眼,好像有JQ的樣子。
“阿姨,我沒法活了,他們倆串通起來,不等我病好就讓我出院。”薛米粒指著護士,對著剛才替自己說話的阿姨聲淚俱下,那阿姨見了薛米粒的樣子,母性再次泛濫,隻指責鄭懷瑾不管妻子的死活,還在勾引別的女孩子,更是將那個小護士給趕出了病房。
永遠都不要忽視群眾的力量,在這次和鄭懷瑾的鬥爭中,薛米粒總結出了經驗,但是因為剛才的過分舉動,自己更不敢輕易地出院,她極度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因為鄭懷瑾的笑臉隻對著病友們,在看向她的時候卻是凶神惡煞一般,她真的害怕鄭懷瑾會謀殺親婦,當薛米粒想象到鄭懷瑾磨刀霍霍走向自己的時候,才突然在驚嚇中醒過神來,很無辜的看向鄭懷瑾。
等病友們都忙得時候,薛米粒湊到鄭懷瑾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鄭懷瑾扭頭看向薛米粒,看她一臉的天真,心中竟然生出了陣陣的得意,他突然對麵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女孩子充滿好奇,她總是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自己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如若不是因為自己有求於她,估計他不會有心情和她說話,更不會俯低身段做這些卑微的事情,更不會忍耐她潑給自己的髒水,鄭懷瑾都不知道該怎樣的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隻是想將這個小女孩拿下,讓這個小女孩幫助自己,讓楊姿高興。
“那天的事我也不是故意的。”說到底鄭懷瑾對這個小女孩還是心懷愧疚的,當天的新聞他都看了,自己的額生意夥伴都打電話來問自己,而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年齡也已經不小了,自己應該給她添了不少的麻煩吧。
薛米粒沒想到鄭懷瑾會這樣的說話,所以不再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自己不想原諒這個男人,可是悲催的事實就擺在麵前,如若自己不原諒這個男人,自己在病房這樣的政治這個男人,估計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莫名的薛米粒相信這個男人會有讓自己生不如死的本事,所以她隻能很“誠摯”的表示自己的無所謂,並且對著鄭懷瑾很真誠的笑,她覺得這個時候笑是最好的表達,可是沒有人告訴薛米粒,她這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