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米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掉入了童話的世界中,一個眉目清明的帥哥,正饒有興味的看著自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薛米粒對帥哥一直沒有免疫力,她輕輕地用腦海中能想到的最美的語言來形容麵前的美男子,還在第一時間將他歸入了“攻”的行列,因為這個男子的神色中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氣。
可是剛想到霸氣,薛米粒就感覺出了自己腦子的短路,麵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害的自己成為娛樂焦點的鄭懷瑾。
想到鄭懷瑾,薛米粒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那個新聞報道讓自己在繼母和蔡琴麵前賺足了麵子,但是自己還是恨極了這個男人,自己這個還是原封處女的人竟然成了這個男人的未婚妻,想想報道中那添油加醋的說他們兩人出雙入對的字眼,薛米粒就有將鄭懷瑾殺死的衝動。
“親愛的,你醒了?”鄭懷瑾的話語很是溫柔,和前幾天霸道的揚長而去判若兩人,薛米粒看著鄭懷瑾,心中滿是懷疑,不是自己不明白,這個世界變化真快,自己和這個男人並沒有多少交集,但是他卻叫自己親愛的,這麼親密的稱呼,連韓雪青都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誰是你的親愛的?誰讓你胡說八道的,你不知道自己是隻稱職的烏鴉呀,你隻要一開口,我就沒好事。“說完之後,薛米粒就憤怒的轉過頭去,不去看那張已經讓自己想入非非的臉。
“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麼了,都這麼大的火氣,小姑娘,你不知道你這一夜總是吐啊吐的,小夥子可是鞍前馬後的,沒想到,你醒來就怪人家,這可不好。”在薛米粒臨床的老太太終是看不下薛米粒的無情,緩聲的言道,老太太的話讓幾個病友都很是讚同,輕聲的讓薛米粒對那個男人好點,說那個男的很是不錯。
鄭懷瑾因為他們讚揚的話語,終是害羞的低了頭,雖然自己一直都不是個低調的人,但是在沒解決楊姿那個難題之前,自己還是應該低調,自己要做的就是將薛米粒拿下,這樣的話,自己到時候就可以獲得楊姿的原諒了,畢竟楊姿是希望他們兩人偽裝在一起的。
薛米粒在聽了他們的話之後,卻是滿心的狐疑,她轉過頭,坐起身來,對著臨床的老太太說:“他才不會對我那麼好呢,他這是做戲。”薛米粒吃過鄭懷瑾做戲的虧,所以本能的反應就是鄭懷瑾在做戲,可是她的話卻沒得到別人的讚同,看了鄭懷瑾通過自己一夜不離不棄的表現,已經完全的獲得了病友們的心。
薛米粒感到絕望了,四麵楚歌啊。鄭懷瑾,這個男人總是有能力讓自己為難,總是有本事讓自己四麵楚歌,但是她不服,再說,如若輕易屈服的話,那也不是她薛米粒了。
薛米粒看了一眼神色堅定地那個老太太,眼中的淚水就泛了出來,她對著鄭懷瑾哀怨的瞪了一下眼睛,然後淚就落了下來,她使出自己學習編劇的時候那些微的表演的功底,聲淚俱下的對老太太說:“阿姨,你有所不知,他這是演戲給你們看呢,我之所以變成昨天那個樣子,就是因為我替他喝酒,我們倆是做生意的,他有個客戶對漂亮女人感興趣,他就讓我陪他的客戶喝酒,而且他都幫著那個客戶灌我,昨天幸虧我昏了過去,不然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呢,他如若不是因為客戶喜歡我,才不會這麼對我。”
薛米粒眼中的淚水好像珍珠一般落了下來,一粒粒的滾落,落到了病房中每個人的心中,老太太看著薛米粒哭成那個樣子,終於忍不住,輕輕地下床,走到薛米粒的麵前,將薛米粒抱到了懷中,話語卻隻是重複一句:“可憐的孩子。”
病房中的人也因為薛米粒的眼淚瞬間的倒戈,甚至有幾個人開始對鄭懷瑾滿是鄙視,沒想到這麼殷勤的一個24孝老公,殷勤竟然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而不是真的疼自己的老婆。
鄭懷瑾百口莫辯,他不知道該如何的為自己辯白,他也沒想到薛米粒會出這麼狠的招,竟然說自己逼她去和自己的客戶潛規則?
鄭懷瑾不得不佩服薛米粒的想象力,但是他現在卻不敢對薛米粒說什麼做什麼,因為他不確定薛米粒會再造出什麼樣的事情,而病房中的人,現在已經將自己當成敵人了,如若薛米粒再說幾句話,他不敢保證這些男人不會將他趕出去。
將他趕出去是小,寰亞集團總裁逼自己的女人和客戶潛規則,這樣的新聞出去,鄭懷瑾不敢想象會給自己的集團公司造成多麼大的影響。
薛米粒見鄭懷瑾很是溫順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病房中的人都和自己在一條戰線上,心底一陣歡悅,但是隨即,她也感覺出了自己的過分,麵前這個男人雖然有些對不起自己,但是畢竟是人家照顧了自己一夜,自己確實是有些恩將仇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