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鄭懷瑾是個要麵子的人,他可不想被人家說鄭家的大少爺深夜將自己的女友拋到了醫院之後就不見了蹤影,現在雖然沒有記者報道,但是自己離開之後,估計記者就會過來。
媒體有時候就像蒼蠅,自己完美無缺的時候他不會關注你,但是當你稍微有個縫隙的時候,這蒼蠅就會嗡嗡的盯上來,讓你無法脫身。
鄭懷瑾不離開醫院,卻急壞了楊姿,楊姿幾次打電話給鄭懷瑾鄭懷瑾都沒聽到,在這個病房中,自己聽到的全是張小丫的聲音和其他病人的談論,等他聽到自己手機鈴音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以後了。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都說過了在家等你,你怎麼還不來呢?”楊姿話語中全是質問,在打不通鄭懷瑾電話的時候,楊姿莫名的心慌,自和鄭懷瑾交往以來,鄭懷瑾從未這樣不接電話,他對自己一直很是小心翼翼,卻不想今天突然的放了自己的鴿子。
“我現在在醫院,不方便和你說話,明天我給你電話。”鄭懷瑾輕聲的言道,在見到薛米粒的醉態之後,他真的已經忘記了自己和楊姿還有約會,他滿眼滿心全是對薛米粒的關心了,早就將心頭上的楊姿放到了別處。
楊姿卻將鄭懷瑾放到了心底,所以在掛斷電話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開車出門,剛才鄭懷瑾說自己在醫院,不知道是鄭懷瑾病了還是他的親人病了,不管是誰一副病了,楊姿覺得作為他們家未來的媳婦,自己都該表現一下。
楊姿很快就找到了醫院,很快在護士那裏找到了鄭懷瑾所在的病房,她拎著東西趕到病房之後,突然地被麵前的驚醒震住。薛米粒正將頭枕在鄭懷瑾的腿上,鄭懷瑾正笑眯眯的看著薛米粒的睡顏,不管是誰看,這場景都是帶著粉色的,更可悲的楊姿和鄭懷瑾在一起的時候,鄭懷瑾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這般的含情脈脈。
楊姿努力的推開了病房的們,突然的響聲在暗夜裏響起,驚醒了病房中很多的人,包括正看著薛米粒的鄭懷瑾,他抬頭看向門口,隻是怎麼都沒想到,楊姿會在這個時間趕來。
“你來這裏幹什麼?”鄭懷瑾忍不住問道,在見到楊姿的那一瞬間,他將薛米粒的頭移到了床上,自己站起身來。
“看你。”楊姿的神色是有些失落的,在來的路上她還擔心是不是鄭懷瑾身體不舒服,卻沒想到鄭懷瑾在醫院是為了照顧薛米粒,雖然不就之前自己還讓鄭懷瑾和薛米粒談戀愛,可是在見到麵前這一幕之後,楊姿心中滿是委屈,好像自己的男人已經成了別人的,那個口口聲聲愛著自己的男人,現在正抱著別的女人。
“你不是都看過了,回去吧。”鄭懷瑾的回答很是清淡,一是自己不喜歡別人像審視逃犯一樣的審視自己,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楊姿是公眾人物,如若自己和楊姿說太多的話,那楊姿的情事估計會成為新一輪八卦的主題。
楊姿卻覺得鄭懷瑾是在冷落自己,他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少言寡語,從來沒對自己這樣冷淡,楊姿強忍著心頭的悲涼,慢慢的踱到鄭懷瑾的麵前,將手中拎著的營養品放到鄭懷瑾的麵前,然後失望的離開,在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到的卻是薛米粒雙手緊緊地抱住鄭懷瑾腰的場景,她欲哭無淚,隻是哀怨的看了一眼鄭懷瑾,就轉身離去。
鄭懷瑾看的出楊姿神情中的不悅,想趕緊的追上去解釋,畢竟,那是自己心裏的女子,可是薛米粒正這樣纏著自己,纏住了自己的腳,也纏住了自己的心。
鄭懷瑾在楊姿離開後,忍不住看向薛米粒,他恨不得打薛米粒一頓,這個丫頭醉了都不忘給自己惹事,這讓他很是鬱悶。
他不知道該怎樣和楊姿解釋了,都說眼見為實,可是楊姿眼中所見的並不是事實,他對薛米粒,隻是責任,隻是為了眾人的眸光,而對楊姿,卻是因為自己的心,楊姿才是最能牽動自己心的人。
可是他不能就這樣離開薛米粒,自己一晚上都在表演二十四孝老公,他不想讓前麵的表演變得沒了意義,他也莫名的相信,楊姿會相信自己。
他沒想到,楊姿因為見到的場景哭了一夜,而在楊姿身邊也有一個男人,不斷的勸說著她,甚至情不自禁的時候,還將楊姿抱在了懷中,如若平時,楊姿也許會拒絕,可是在被鄭懷瑾傷了心之後,楊姿沒有了拒絕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