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不是我。”傅逸軒看著薑月茹,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我?”薑月茹指著自己,猛然站起來,警惕的看著傅逸軒,臉色大變:“江離他......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你很激動?”傅逸軒看著薑月茹,眼神微微眯了起來:“這件事兒難道真的跟你有關係?”
“額........”薑月茹愣了愣,反應過來,忙避開傅逸軒探究的眼神,尷尬的笑笑,重新坐回去,放在包包後麵的手指,緊緊攪在一起:“沒有,當然沒關係!我就是怕......怕他因為關瞳的事情胡亂猜測重傷你!”
“是麼?”傅逸軒看著鎮靜的表情下麵掩飾不住緊張的薑月茹,盯著他的眼睛繼續說道:“他說關小姐這次的事情,其實是你在背後策劃的,因為恨關小姐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薑月茹。”
“胡說八道!”薑月茹又一次激動的站了起來,全身緊繃。
傅逸軒看著薑月茹,很是吃驚,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盛氣淩人還爆粗口的薑月茹。
這個薑月茹很陌生,陌生到他已經都快要不認識了,他記得他認識的那個薑月茹,從來都是優雅的,溫柔的,內斂的,可是,如今站在他麵前的........
剛準備發飆,質控江離栽贓陷害,可是接觸到傅逸軒意味不明的眼神,薑月茹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傅逸軒麵前,渾身一震,再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暗中在心裏痛恨自己,怎麼就這麼繃不住了,這麼多年都沒讓傅逸軒發現什麼,怎麼今天就被這沒有證據的指控破了功?
兩個人相對無言,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
“逸.......逸軒........”薑月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有些拘謹的坐下來,不敢看傅逸軒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到:“不是,逸軒.......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想不到堂堂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竟然會無憑無據的指控別人,我.......我心裏不服.......”
“你這不是第一次被冤枉。”傅逸軒靜靜的看著薑月茹,現在的他已經冷靜了下來,薑月茹有沒有說謊,其實一眼就能看出來,隻是痛心,為什麼自己這麼眼瞎,這麼久了,竟然一直被他蒙在鼓裏,還曾經做了“相信她而質疑關瞳”的混賬事兒。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以前也曾經被冤枉,比這更離譜的指控都有過,可是那時候的你很淡然。”傅逸軒看著薑月茹,繼續說道:“你記得,你隻有被說中心中所想的時候,才會比較激動,尤其是你自己不想承認的事情,你會習慣性的反駁.......”
“你.......你什麼意思?”薑月茹臉上的笑容僵硬,瞪大了眼睛看著傅逸軒:“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清楚?”薑月茹皺眉,“我清楚什麼?江離的無端指控?關瞳被綁架的事情?逸軒,連你也懷疑我嗎?我是什麼樣的人,江離他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傅逸軒靜靜的看著神情又一次激動起來的薑月茹,淡淡的說到:“以前我覺得我們是知己,我們相互了解,彼此欣賞,可是,現在看來,我覺得我錯了,至始至終,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你。”
聽著傅逸軒的話,薑月茹渾身一震,忽然就有了有種會有“滅頂之災”的感覺,愣愣的看著傅逸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嗬嗬......”傅逸軒自嘲的笑笑,繼續說道:“彼此了解.......那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事實上,我從來都有有真正了解過你了,倒是你,似乎已經很了解我了,知道用哪一麵跟我相處才會得到我的信任........”
“不.........”薑月茹淚流滿臉的搖頭,伸手去拉傅逸軒的袖子:“不是那樣的,逸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沒有,真的沒有........你不要這樣.......不要說這種話,我好怕........我好怕啊逸軒,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看著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的薑月茹,要說心裏一點兒悸動都沒有,那也不可能,可如果自己現在對她心軟,傅逸軒又做不到,因為相比較而言,他更加痛心關瞳的遭遇,他不能違背自己的心。
傅逸軒伸手推開薑月茹的手,語氣冷淡:“你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薑月茹停下哭訴,知道乞求沒有用,呆呆的直起腰來,機械的轉身,一步步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