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軒笑笑。
離開了陳哲俊這裏,傅逸軒又轉道去“暮色”酒吧。他來的時候臨近傍晚,薑月茹人卻不在。
服務生告訴他,薑月茹交代過自己這一天不會回來,他撲了個空,幹脆沒有去小廳,在酒吧裏坐下來,點了兩杯酒喝。
到這裏來,常年是薑月茹親自提供給他調酒,他還真的不太了解到底正常營業時酒吧賣什麼樣的酒。
總不能每一個調酒師都有老板的手藝吧?那誰還甘居人下呢?
可是也不能跟老板的差距太大吧?不然酒吧怎麼開下去呢?
傅逸軒嚐了兩杯酒,發現果然跟他估計得差不多,尋常調酒師的水平不過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他剛放下杯子,一個女人很自然地走到他身邊坐下來,將一張精致的臉龐湊過來,道:“帥哥,我陪你喝一杯?”
傅逸軒左右看了看,現在時間還早,酒吧裏的客人並不多。而這個女人衣著尋常,看香水和臉上的表情都帶著十足的刻意,應該不是來搭訕的。
那麼……
傅逸軒心下一動,伸手攬住女人的肩膀,問:“你是酒吧的人?”
聲音不大,卻帶著十足的蠱惑。
女人很自然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道:“是啊,先生你可一定要支持支持我。”
“沒問題。”傅逸軒笑著在她的肩頭拍了拍,接著卻坐直了身體。
女人不解其意,隻好也坐直了,疑惑地看他。
傅逸軒說:“你老實坐著,回答我幾個問題,虧不了你的。”
做這一行的人都很有眼色,女人見他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也沒再糾纏,點點頭說:“好,你問。”
傅逸軒問:“你認識一個叫曉潔的嗎?”
女人很快答道:“認識,以前也是在這裏工作的。不過我和她不太熟悉。”
傅逸軒又問:“那她的性子怎麼樣?你們對她有什麼印象?”
女人回想了一陣,說:“性子……是挺溫軟的類型吧。膽子也挺小的,成哥做示範的時候能把她嚇得哆嗦。嘁。”
“成哥”是幫著薑月茹管這些女人的,也負責教導一些技巧,這事傅逸軒知道。
而女人提起曉潔時隱含不屑,大概是在客人麵前,才克製著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可是她說的應該是實情,曉潔過去在“暮色”的表現,簡直是出來賣又要立貞節牌坊,難怪其他人看不順眼。
性子溫軟、膽子小,這跟傅逸軒有過一麵之緣的女人曉潔別無二致,可是與薑月茹口中的曉潔卻大有不同。這是怎麼回事呢?
床照的事情,在關瞳那裏,表麵上是揭過了。可是傅逸軒卻不能輕易地忘記這件事情。這意味著,有人手中掌握著可以傷害到關瞳的東西。
這件事上疑點太多,傅逸軒卻無暇顧及。薑月茹那邊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想找她問一問情況也找不到人。今天碰見一個稍微知道點事情的,幹脆就多問幾句。
“那曉潔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這女人也是挺有眼色的人,做事沒半點讓傅逸軒反感的,該倒酒就倒酒,該說事就說事,利索道:“聽說她毛手毛腳,得罪了一位很有背景的客人,茹姐就給了點錢打發她走了。現在在哪裏我就不清楚了。”
“有背景的客人”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又問:“那她老家是哪兒的?”
這個問題著實問到了女人。她頓了頓,摸出手機來說:“先生您不介意的話,我問問我姐去?”
她也是看出來傅逸軒身份不一般,有意討好他。雖然提供服務的方式不太一樣,但也算是服務吧,女人十分上心。
傅逸軒對有眼力見的女人挺欣賞,大方的給了錢,讓那女人趕緊去打聽。
女人攥著一把票子挺愉快的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再回來,直接說:“是林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