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闊輕嗤一聲:“我就知道。要不是為了關瞳,你也不會辦這麼傻的事情。”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雖說是辯駁自己“不傻”,傅逸軒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女人身上,眼中依然寫著難言的溫柔。“這個項目成不了,對我也有益處。否則讓傅行在公司裏站穩了腳跟,還有我什麼事?”
李鴻闊才不聽,撇嘴說:“別解釋,你就是為了關瞳。”
是就是唄。本來就是。
傅逸軒笑笑,也不再辯白了。
關建白要求他阻止傅行和吳瑞明合作,以此來證明他沒有被人打擊入穀底。而陳哲俊那裏他能談下來的利益著實有限,他希望把鋼都用在刀刃上,關建白臨時出的難題,傅逸軒隻好讓李鴻闊幫忙。
幫歸幫,他這個死黨可是不忿的很。
因為這件事做成了,傅逸軒卻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傅逸軒沒有再談這件事,說起別的話題,目光卻更加深沉。“聽說你去過白家了?”
李鴻闊點點頭,說:“是啊。二老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傅逸軒唇角含笑,說:“那挺好。白心怡也是個好姑娘。”
“還用你說?”李鴻闊得意地笑了笑,突然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傅逸軒,道:“兄弟,過去是我錯了,不該嘲笑你對關瞳的那份心。”
傅逸軒毫不客氣地在他肩頭狠拍了兩下,說:“知道錯就好。”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傅逸軒對關瞳認真起來的時候,李鴻闊其實早早就察覺到了。隻是他那個時候很難理解這樣的感情,對傅逸軒看似“專情”的做法不屑一顧,還在第一次見關瞳的時候對她不那麼尊重。
後來他對白心怡一見傾心,也在糾葛中明白了一種縱橫聲色之外的真摯情感。
這樣很好。
前頭走著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回過身來,朝他們揮手,揚聲道:“幹什麼呐?走快一點啊!”
“來了!”李鴻闊高聲回應著,不需要說什麼,身邊的人與他一起加快了腳步。
閑適的周末過後,辛城迎來了一個令人緊張的周一。事情的關注點依然在最近風波不斷的傅氏集團。
由新任總裁傅行主導的與吳氏集團的合作案,又由他親自宣布終止。
而那個項目的各項前期工作都已經開展了起來,各項花費也都已經簽字投了出去。
明眼人稍微一估計就知道,傅行至少賠了五千萬。這還不算他應該給吳氏集團的交代。
而在陳氏集團旗下的一家娛樂會所裏,頂層包房中,觀看著傅氏集團的新聞的兩個男人一笑一斂,神色不同,眼中的滿意卻是一樣的。
傅逸軒含笑說:“我弟弟從小就脾氣暴躁,出了這樣的事情,希望他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別氣得住院了。”
陳哲俊擺弄著自己麵前的茶盤,一邊說:“傅總擔憂過甚了,你的弟弟可正值青年呢。”
傅逸軒道:“你也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美好的心願。”
陳哲俊不易察覺地抿唇笑了笑,給傅逸軒倒了一杯茶,又說:“相比之下,我更加關心吳瑞明的心情。”
傅逸軒閑適地側了側頭,說:“吳總精明,應該能猜到背後是誰在搞鬼,回頭他一支暗箭射過來,陳少可一定要幫我擋一擋啊。”
“沒問題。”陳哲俊說:“不過,抓他的親弟弟來擋箭,豈不是更好?”
陳哲俊為人謹慎又機智,性子又內斂,在商場上的作風一向是顯山不露水,唯有針對吳氏的時候,才會顯示出幾分急切來。
傅逸軒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晃了晃,道:“抓出吳瑞涵來擋箭,那叫威脅。陳少你要的,難道是讓吳瑞涵受一場驚嚇,然後安然回家?”
“那可不行。”陳哲俊說道,又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