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傅逸軒回過神來,解釋道:“我提出延後婚期,真的隻是想把婚禮舉辦得盡善盡美,可是最近太忙了,我根本沒有精力去顧及婚禮的事,所以才……”
“這話你已經說過好多遍了。”關瞳不耐煩地打斷他,說:“你隻要說一說,這個女人是誰?”
傅逸軒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總不能解釋說,那是在一個自己放浪慣了的聲色場所,自覺爬到床上來的女人吧?
先不說這話會讓關瞳跟他有多少舊賬算,即使他這樣說了,也根本沒人會信。
這樣的沉默,讓關瞳認定了自己的猜想。她眼中浮現出淚光,伸手指向門口,語帶哽咽並著決絕,怒道:“滾出去!”
“瞳瞳,你聽我說!”傅逸軒迅速地理清了自己的思路,道:“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向你表明態度。我是真心地想要娶你,也是真心地想要孝敬伯父伯母。不管怎麼說,時常來探望長輩都是應該的,我……”
“滾出去!”壓抑了這麼多天,關瞳當然聽不進去解釋。見他還絮絮叨叨地想要說什麼,關瞳抑製不住內心的火氣,伸手推了他一把,繼而在他胸膛捶打起來。“你到底什麼意思!有了別的女人還要在這裏演情深!有什麼好處給你嗎!”
傅逸軒絲毫不退,將她的拳頭一一接下了。關瞳的力氣本來不大,可是她隻照著一個地方捶打、又毫無章法,久了也就有了疼痛的感覺。
他想要把關瞳摟在懷裏,偏偏和關瞳打他的動作相斥,隻好僵硬地伸著兩隻手在半空中,目光深沉又心痛地看著關瞳。
關瞳狠狠地捶了半天,見推不動他,怒道:“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傅逸軒這時才伸手捉住關瞳的手,道:“瞳瞳,我……”
關瞳不等他說完,剛聽見稱呼就覺得怒意爆炸。“你別叫我!滾出去!”
傅逸軒沒有辦法,隻好歎了一口氣,向後退了半步。看一看關瞳的反應,見她雙目通紅、滿麵淚痕,緊蹙的眉心中寫滿了抗拒。
傅逸軒終於轉身離開了她的臥房。
留下關瞳一個人,她漸漸地脫力仰倒在床上,伸手捂住雙眼,低低地哭出聲來。
說起來,自從見識到傅逸軒兩麵三刀的態度之後,關瞳痛哭一場反而想開了很多。她曾經有一段日子,沉溺在傅逸軒的溫柔裏走不出來。可是親眼目睹了他所謂的“情真”,她內心所想又完全不同了。
傅氏集團的危機愈演愈烈,連日占據著財經版頭條的位置。這還不夠,一周之後,在五月底越發炎熱的日子裏,傅氏集團年度主打的項目溫州灣工程,其中的一塊土地發生了塌陷!
連帶著,整個樓都塌了下來!
這樣的消息在一夕之間傳遍全國,傅氏集團身為知名企業,主導的工程居然會出現這樣大的責任事故,身為總裁的傅逸軒在一天之內兩次被請去公安局接受調查,他的地位已然巍巍可及。
六月一日,溫州灣工程事故的次日,傅氏集團召開董事會,由除傅錦程、傅易年之外的第三大股東傅行主持,會上通過了決議,傅氏集團宣布罷免傅逸軒總裁一職。
聽聞,有幾位董事對傅逸軒還是持支持態度的。隻是傅行有傅錦程和何耀兩位高位董事幫襯,幾人練手壓製了反對的聲音。
從警局出來的傅逸軒感覺不太好。小鄒來接他,剛剛坐上車就聽見手機響。拿起來一看,卻是傅行打來的。
傅逸軒接了,隨即對著話筒冷笑一聲,沒有多餘的話。
傅行道:“哥,你出來了嗎?沒人為難你吧?”
傅逸軒厭惡道:“你有屁快放,沒事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