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武士彠替陳應養一個孩子,將來,陳應會在關鍵時刻拉著武氏一把。
走出後院,武士彠的眼睛已經紅了,他如同野獸一般發出嘶吼聲。
……
長安城平康坊,這是大唐長安的的紅燈區。
長孫安業自洛陽歸來,就拉著一幫狐朋狗友,在平康坊裏的紅袖招廝混。
眾關中世族子弟席地而,喝著溫熱的黃酒,聽著舞台上歌姬的唱曲。
長孫安業嗜酒如命,偏偏酒品極差,隻要一到量,嘴上就沒有一個把門的。
就在長孫安業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他朝著眾世族子弟道:“諸位兄台,我要有一樁大富貴,你們要不要……”
聽到這話,封道言的眉毛挑了挑道:“大富貴?有多大?”
長孫安業感慨道:“說起來這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封道言詫異地望著長孫安業輕咳了一聲。
事實上,長孫安業的話還沒有出口,他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什麼。想要提醒長孫安業,長安城可是有著左監門衛,要說左監門衛無孔不入,那絕對是誇張。
可是,鄭仁泰大張旗鼓召集天下世族共同慶生,這事又不小,恐怕左監衛已經接到了風聲。偏偏長孫安業又是一個參與洛陽之會的主事人之一,萬一……
封道言好心提醒長孫安業。
可是架不住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駙馬都尉竇誕之子,如今大唐左衛將軍竇奉慈看向長孫安業道:“長孫兄弟,下一步如何打算?”
封道言扯了扯長孫安業的袖子。
可是長孫安業根本沒有在意。
他的腦袋此時完全迷惑了,誰不知道竇誕之前是秦王黨,後來在玄武門之變後,馬上倒戈,成了李建成改革中的急先鋒。
什麼事情,一旦竇奉慈知道了,竇誕肯定知道,竇誕知道了,李建成必然知道。
長孫安業大著舌頭道:“我回洛陽要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本來現在就可以逍遙快活,隻是有一條線,或許對咱們兄弟有益,但是要握在手裏,卻有些難處,不試一試,總不甘心。”
封道言搖搖頭,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而竇奉慈依舊套著長孫安業的話:“什麼線?”
長孫安業正要答話,一輛馬車停在紅袖招前。
一名莫約十五六歲的女子,敏捷的從馬車上跳下來,徑直衝來指著長孫安業道:“長孫安業,我家娘子找你”
竇奉慈與封道言麵麵相覷。
看著長孫安業裝著死狗,小姑娘皺起眉頭,拎著長孫安業的衣領,像拖著死狗一般拖著長孫安業,朝著門外的馬車過去。
封道言皺起眉頭問道:“這是誰?真夠霸道的!”
竇奉慈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是長孫無垢身邊的侍女蘇音!”
……
寬大的四輪馬車內,長孫無垢的臉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此時長孫安業已經醉意全無,坐在她身邊,詫異地望著她道:“觀音婢……”
長孫無垢臉色一沉道:“與你那些狐朋狗友斷絕往來,馬上去安安西,還有,安世跟著你,你知道嗎?”
長孫安業點了點頭道:“安世身上有武藝,身子壯實,出去曆練一番,也未必是壞事。”
長孫無垢道:“小時候你背不出書,他替你挨過朱夫子的板子。你要提攜他,我不攔著。”
長孫無垢的臉色陰沉了一番,又緩緩開口道:“走吧!”
長孫安業不敢怠慢。
長孫無垢望著長孫安業的背景,心中一痛。
整個長孫氏,除了長孫無忌,其他人都是廢物。那種事情可是滅門之禍害,能好參與?
好在長孫安業聽了長孫無垢的話,這個時候抽身離開,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