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實在心慌慌,阮軟刷的睜開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閻宿一眼,轉身準備施施然上樓。
閻宿盯著阮軟上樓的背影,嘴角無聲無息的勾起。
他相信,她一定會轉身下來回到他身邊的。
“本來我打算放你自由,但鑒於你剛剛的表現,我覺得我這個想法好像錯了。”閻宿慢慢悠悠的開口,一臉的懊悔不已。
阮軟腳步成功停住,想了會兒才開口,“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
“那你就當我騙你好了。”對於阮軟的懷疑閻宿顯得絲毫不在意,還不忘好心提醒阮軟,“以後恐怕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阮軟站在樓梯口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轉身一步一步跟蝸牛似的往閻宿身邊挪去。
不管是真是假,這是唯一的機會,而且閻宿也說了,以後再不會有。
看到阮軟的動作,閻宿心底笑了。
想要逃脫他的掌控,真是自不量力。
在閻宿麵前站定,阮軟抬眼看著他,眼睛裏滿是期望,“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當然。”閻宿揚了揚眉表示肯定,隨即又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汙漬,薄唇微啟,“可現在……”
阮軟忙截住他的話,鬼才聽不出來他話中有話呢。
“我怎麼做你才能給我自由?”
閻宿凝了臉色,“先別跟我提放你自由,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想想怎樣才能彌補你剛剛犯下的錯誤。”
阮軟看了眼他身上的狼藉,眼裏有著懷疑,“彌補了之後你就能放我自由。”
“那要看你彌補的方式我滿不滿意了?”
阮軟手緊緊握成拳又緩緩鬆開,閻宿他欺人太甚了,可偏偏,現在她的生死大權掌握在他的手裏,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乖乖任人擺布。
臉上憤怒和委屈慢慢轉化成笑容,隻有阮軟知道,這一刻她的笑有多憋屈。
“我能把這裏恢複成和什麼都發生一樣。”
“包括我?”閻宿挑眉問道。
“當然。”阮軟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那還磨蹭什麼,開始吧。”閻宿緩緩在椅子上坐下,等著享受阮軟的服務。
製住她,他有的是法子。
手裏拿著麵紙,阮軟毫不憐惜的直接往閻宿的臉上抹去,恨不得把他的臉揉成麻花。
手腕驀地被人攥住,閻宿緩緩睜開眼,語調陰冷,“看來你不想要自由了?”
阮軟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我沒伺候過人,一時掌握不好力道。”
閻宿直視著阮軟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的內心所想,“沒關係,我相信下一秒你會掌握好的。”
“必須。”阮軟笑著答道。
閻宿緩緩鬆開阮軟的手,麵紙再次落在閻宿的臉上,隻不過這次,力道輕了許多,倘若說剛剛是肆意糟蹋,那麼此刻則是溫柔纏綿。
忽的,阮軟停下了動作,質量這麼好的麵紙給他擦臉蛋真是浪費。
那雙如玉的墨眸刷的睜開,詢問的看向阮軟。
阮軟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哎呀,力度太輕都擦不幹淨。”言外之意,隻有使狠勁才能徹底擦掉他臉上的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