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你過來。”費南將老板踩在腳下,朝蜷縮在旁邊的小孩喊道。
那小孩兒本來就害怕的要死,聽費南這麼一喊,瘦弱的身體更是抖的厲害,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費南又喊了幾聲,那小孩卻被嚇的身子縮成了一團,隻差沒屁滾尿流了。
費南拍了拍額頭,“真他媽窩囊,要是老子自己的孩子,定要給他一屁股。”想著,將大呼小叫的老板提到小孩麵前,一把扔在地上,痛的那個老板是死去活來,鼻涕、眼睛水一大把。
“小孩兒,他剛剛是哪隻腳踢你的?想做真正的男人嗎?想的話,就將那隻腳給我剁下來。”費南邊說邊從小腿褲筒裏抽出一把毛茸茸的高周波振蕩匕首來。
“大爺,您就饒了小人吧。我...我有眼不視泰...”老板一聽此話七魂嚇跑了六魂,立刻求饒起來,話還沒說完,就被費南拋下一句“遲了”一腳踢在嘴上咽回了肚子裏,頓時牙碎嘴裂血肉模糊,要想再說話是不可能的了。
那小孩驚恐地瞟了下眼前明晃晃閃著藍色光波的振蕩首,再一次埋下了頭,他實在是沒有拿匕首的那個膽量。
費南瞧著,拍了拍額頭,於是又道:“如果你聽我的話把他那腳給剁了,我就把這滿屋子的酒都給你去治你娘的病,”
小孩兒一聽此話,頭昂了起來,黑漆漆的眼睛複雜地看著費南。
“我一定說話算話,而且還答應你去治你娘的病。”費南又拋給他一個條件,至於他治不治的了?他自己也沒什麼把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此話來?他第一眼看見這小孩,似乎就對他很有好感,似乎這就是緣分吧。
小孩複雜的眼神漸漸變的清澈起來,他扔掉了手中的酒壺碎片,顫抖著小手接過了那把震動匕首,稍微遲疑了下,稚嫩的小臉浮現一絲無畏,狠狠向老板的右腳砍去。
一聲如殺豬般的號叫在酒館裏響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仙音。
鮮血染紅了那個小孩,染紅了他的那個小世界,仿佛是剛從血池裏打撈出來似的,他就那樣呆呆地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小小的心靈正在經受血的洗禮。
老板的叫聲很快就停止了,費南送他到地獄去叫喊了,他認為世間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他再留戀了。
就在這個時候,酒館地半截門狠狠地被推了開來,一個滿臉橫肉的雇傭兵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當看到小孩後,便立刻“嗚哇哇”地大叫道:“小雜種,老子找了你好半天!你倒溜的……”
一句話還沒說完,雇傭兵突然發現了地上的老板屍體,飛快朝四周望了一眼,又看見牆上兩具死狀極慘的雇傭兵後,吞了吞口水,立馬改口道:“老板,老板,奇怪了?老板呢?老子來打酒的。”說著一溜煙朝門外跑去,看那樣子似乎還嫌自己兩條腿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