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少洵心中也不是沒有悸動,南姝既然跟易焓分了手那麼便恢複單身生活了,是不是也代表了他有機會可以跟她在一起?
白少洵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又加上酒意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他是被一陣鍾聲所驚醒的,不遠處的建築物上的巨大鍾表發出一聲沉悶的嗡聲,白少洵猛然便驚醒了,他隻覺得似乎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可是等醒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白少洵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略帶迷茫的眼神驟然清明起來,他瞪大了雙眸,竟然已經十二點了,怪不得會響起鍾聲。再轉眸看向中傳大門,果然已經禁了門,整個校園遠遠看去也隻亮著路燈,黑壓壓一片。
白少洵連忙拿起手機,手機上並沒有南姝的電話,南姝應該認識他的車,就算不認識他的車知道他在等她也應該在回學校的時候給他打一個電話,可是他手機裏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他滑動手機顯示的通話記錄最後一通是八點四十五分的他打過去的,那之後就一個電話也沒有了。
他心中疑惑夾雜著擔憂襲來,連忙就朝南姝的手機打了過去,可是一陣鈴聲之後卻是無人接聽,白少洵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遍,仍舊是無人接聽,他又掛了電話重新撥了過去,這次不是無人接聽而是徹底關機了,聽筒裏是一個冰冷而又生硬的女聲在說著:“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白少洵的一顆心隨著那個冰冷的聲音也漸漸冷卻成冰,巨大的恐懼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他的臉色蒼白,握住手機的手心裏也全是冷汗,他喃喃道:“南姝,你一定不能有事……”
白少洵胡亂的將手機扔在一邊,就開始打火,可愈是著急反而愈是打不著,不由得就生氣起來,一拳砸在方向盤,罵了句:“fuck!”
因為緊張整個身體也崩成了一條線,白少洵緩緩的呼氣吸氣,閉上眼睛平複著躁動不安的心,睜開眼睛又拿起一旁的手機找出方萍的電話撥了過去,方萍正在睡覺,鈴聲響了許久她才接,不過白少洵得到的結果卻是南姝並沒有回宿舍睡覺。
這個結果讓白少洵的心刹那間如墜冰窖,可越是害怕他反而越是冷靜了下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滑動手機找到了一個名字撥了過去,可卻無人接聽。白少洵固執的撥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是撥到第幾遍的時候,那個人終於接了電話,隨之而來是他不悅而輕蔑的聲音:“白少洵,你他媽吃飽了撐的是不是?看不出來老子不想接你電話嗎?還一遍又一遍的,你丫煩不煩啊?”
聲音夾著亂糟糟地雜音,單是聽聲音白少洵已經猜得到他在什麼地方了,估計又是紙醉金迷,奢靡華麗的場所。
“南姝在哪兒?”白少洵仿佛沒有聽到他惡劣的語氣似的,開口問道。
易焓“切!”了一聲,“她在哪兒我怎麼知道?”
忽然話鋒一轉,不屑的笑了笑:“不是剛被我甩了就勾搭上你了吧?看不出來,白少爺撿人破鞋的工夫還挺厲害的啊……”
白少洵全然不顧易焓的冷嘲熱諷,他固執的問:“南姝在哪兒?”
易焓罵了句:“你他媽有病吧?我都說了老子不知道!”
說完“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白少洵麵無表情的又撥了過去,易焓一把將手上的煙頭彈到煙灰缸裏,接過電話就開始罵:“靠!白少洵,你丫是不是欠揍啊?”
“南姝是不是被你帶走了?”白少洵冷聲問。
易焓哼了一聲:“我帶走她幹什麼?我身邊又不缺女人,再說那女人已經被我玩夠了,我現在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易焓繼續惡言相向,白少洵沉聲說:“南姝失蹤了,如果真的是你動的手,我希望你能放過她。”
易焓一滯,呆呆的問:“她失蹤了?”
“我跟她約好見麵的,可是她沒有出現,打電話關機,學校也找不到她,三少,你跟她已經分手了,而且如你所說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也不差南姝這一個,如果你對南姝有什麼怨恨,我替她向你道歉,我希望你能放過她……”
易焓忽然揚聲打斷了他的話:“哼……白少洵,我實話告訴你,我確實不想讓南姝那麼輕鬆,可是卻也懶得對一個女人動手,如果她落在我手裏,我一定會好好招呼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