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聽了來人的稟告,眼睛仍是注視在醫書之上,頭也懶得抬起,懶懶地說著:“唐老,你是不是又把我給賣了?”
唐老站在門外,垂身答著:“姑娘說笑了,老頭兒我怎敢呢?”
“唐老有什麼不敢的!”薑薑給了唐老一個感歎句,每逢‘一隻雞’有人滋事,這個唐老總是會把她推出去,拿她做擋箭牌。
“好吧,你先下去,我換套衣服再下來。”薑薑把醫書往茶幾一放,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男裝來。
經過唐老的多次出賣之後,帝都的人都是曉得了這‘一隻雞’的幕後老板是另有其人的,但是除了唐老,沒有任何人知曉這幕後老板其實是個女子,而且還是當今慕朝的皇後。
薑薑換下一套男裝之後,就下樓直接去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此時樓底下,各種熱鬧場麵都有,戲台上,戲子是唱得歡快的折子。
推開門一進去,就看見一個肉團子趴在雅間的窗戶上,欣喜的看著樓下戲台子上的戲子。那如花似玉的花旦一個回眸,團子就連連鼓掌歡呼,團子看戲,隻看人,不看戲。
“咳咳!”薑薑壓低了聲音,咳嗽了一聲。
聽見咳嗽,團子一個轉身,就向薑薑撲了過來,直接就把薑薑抱過了頭頂,轉了個大圈,才把薑薑放到地上,著實是把薑薑嚇了一跳。
“哈哈,長安師父,請收下我為徒吧!”團子半跪在地上,看著薑薑,眼裏滿是誠懇,在沒看到薑薑臉之前。
待薑薑喘完氣之後,才低頭看向團子,團子立馬就愣住了,嘴裏邊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就算是再活上個幾十年,也不會想到,自己口中的長安師父,竟然是先前與自己幹架的瘦柴公子。
“啊!”反應過來之後,團子立馬就拉開喉嚨尖叫著,聽見團子尖叫,外麵守門的衙役立即就破門衝了進來,頓時就傻掉了。
“舒服嗎,狀元爺?”薑薑揉著團子的肉肩,極其諂媚的問著。
“啊,啊,好舒服,長安師父果真好手藝啊,怪不得能做出那麼好吃的餅子來。”團子麵笑皮不笑地配合著薑薑,看見衝進來的眾人,立馬就把心中的憋屈全數撒給了那些個衙役,“你們些奴才無故衝進來做什麼!”
聽罷,幾人怔了怔,叩首退了出去。
“長安師父,那日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吧。”衙役剛出去,團子就極力往薑薑身上蹭,薑薑雙手抵住他的臉,死活就是拉不開團子。
“媽的,你鬆不鬆開老子?”薑薑使勁兒在團子臉上搓著,罵出一句粗口來,把她惹毛了不是!
團子趕緊鬆開了薑薑,兩隻月牙似的眼睛又要擠出淚花來,弱弱道:“長安師父……”
“打住,我們先說清楚。”薑薑最見不得人哭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小孩。
“我們之前有見過麼?”
“長安師父之前有打過我,長安師父不記得了嗎?”團子用肉手擦去眼角的淚花,向薑薑說道。
薑薑咆哮了,吼道:“我打過你?”這個團子,她分明就是第一次見過,好不好?竟然汙蔑她清譽!
“長安師父忘記了無妨,隻要長安師父肯收我為徒就好了。”團子又是向薑薑湊近,一張苦臉頓時就變成了笑臉。
薑薑實在是受不了團子那張堆滿了肉,卻又笑得這麼猥瑣的肉臉了,一拳就往那肉包子上麵揮了過去,但這次團子卻是學了乖,輕易就躲過了薑薑的拳頭,兩張小嘴片立時就嘟了起來,眼睛又要滴出淚來,委屈地問著薑薑:“長安師父是有愛揍人的嗜好麼?”
薑薑吹了吹自己的拳頭,自己也沒有暴力傾向,自然就免去了對團子問題的回答,轉而向團子問道:“你這狀元爺的官位是買來的吧?”
“我也不想要這個的,我家老爹硬要塞給我。說是我要了,就給我娶上一個漂亮媳婦兒,我一高興,便就答應了。”團子說的頭頭是理,把自己的幹係撇得幹幹淨淨的。
薑薑無語,心想,也沒見你娶上一漂亮媳婦啊。
“你真想做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