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慕容軒隻笑不語。
“皇上,靜妃娘娘來求見。”花喜兒提著藥箱,帶著靜妃走了進來。
“是要換藥了吧?”慕容軒頭也不抬的問著,“這粥還未吃完呢。”
“臣妾可以等,姐姐的傷卻是等不得。”靜妃回答得很肯定。
慕容軒聽罷,隻得把碗遞給遺潯,自己把薑薑穩好,看著懷中之人道:“那靜兒先過來瞧瞧吧。”
林靜接過花喜兒手中的藥箱,疾步走了過去。
薑薑的傷口有些微微地腐掉了,林靜為她解開衣裳的時候,那衣服帶著腐肉被扯掉,直疼得薑薑咬緊了牙關,身體一顫,袖中的拳頭也越來越緊。
“娘娘體內的餘毒已經盡數排除了,隻是這傷,需得靜養,千萬不要受到什麼刺激。”林靜把器具一一放回到藥箱內,向薑薑囑咐著,“況且娘娘本身體質就弱,這幾日千萬不要像前日與人鬥毆那般做大動作了。”
薑薑麵色越加的白,根本就想不起自己何時有與人鬥毆的事情來。然慕容軒卻是歡喜的很,嗬嗬地笑著。
“靜妃娘娘說笑了。”薑薑覺得自己與林靜親近不起來,兩人之間總想是隔著什麼東西。
林靜淺笑著,臉色看上去,也不是怎麼地好,她向薑薑扣了個禮,說道:“臣妾先行退下了,娘娘好好養傷,臣妾晚些時候,再來看望娘娘。”
說罷,林靜起身抱著藥箱就欲離開,卻在這個時候,一陣眩暈,身子就直直倒了下去,她隱隱約約聽見那個人很著急地喚著她的名字。
昨日為薑薑解毒的時候,林靜屏退了所有的人,因而未有一人知曉她是怎樣解的毒。
而此刻,祁太醫把著脈,神色凝重。
那手腕處的痕跡太過顯眼,刺得薑薑眼睛生疼。
很多醫者都會以自身做實驗,嚐試各種不同的藥物,因此,醫者的血液就是一種珍貴無比的藥材。
“怎樣了?”見著神色糾結的祁太醫,慕容軒問道。
祁太醫收回自己把脈的手,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道:“娘娘失血過多,導致身體異常虛弱,外加上娘娘這幾日來,焦慮堆積……因而,情況很是不妙。”
慕容軒語氣驟冷,淩厲道:“怎麼個不妙法?”
祁太醫往地上一跪,吞吞吐吐道:“皇……皇上恕罪,微臣認為娘娘主要病症在於心病,常……常言道,心病需要心藥醫,隻需皇上雨露均占,娘娘病自是很快好起來!”
聽得這話,薑薑內心不由得哭笑,這是神馬子情況,自己還真成了那魅惑君主的主兒不成?
“祁太醫這方子,可是好方啊!”薑薑隻聽得頭上之人平靜的說道,這個時候,她是最不適合開口的,懶懶地靠在慕容軒懷裏,男人因為她的靠近,嘴角的弧度也是越來越深。
如今,朝堂之上,眾臣無一不是反對慕容軒獨寵薑後。
薑薑隻覺得這些個大臣完全就是無厘頭,這前三日皇上留住皇後宮,不是這慕朝傳統麼?況且,這三日來,慕容軒第三日便不曾到她蔚懿宮了,何來的魅惑君主之說,這也就罷了,竟又說她安排了行刺一事。
她緊閉著眼睛,蒼白的小臉上神情淡淡,實在是懶得理會,做好棋子的本分便是好的,隻要小命還在。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到了六月中旬,慕朝還是酷熱的夏天,白越卻是一派秋色。
源自白越大峽穀的蒼梧江,是貫穿整片大陸的一條河流,而落霞鎮就位於蒼梧江的一條分支處,地理位置極好,屬於重要的交通樞紐,若是要到白越,必要經過這落霞鎮。
而也正是落霞鎮落了個好地兒,落霞鎮的經濟格外的發達,尤其是漁業。
落霞的一處碼頭上,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淩風而立。黑色的鬥笠,把他的整張臉都藏在了裏麵,隻露出那墨發三千來,一曲悠揚地羌笛聲自他那兒傳了出來。
薑弄是今早到達落霞鎮的,錯過了那到白越的第一趟客船,隻得留下等第二趟,而第二趟卻是在今晚夜裏。
落霞鎮離得白越很近,因而這兒的人們種類很混雜,慕朝白越的百姓都有,習俗也是各異。薑弄站在碼頭之上,偶爾會有熱情的百姓來給他打個招呼,問問好什麼的,他都是一一的回應著,並不覺得不耐煩。
江風帶著水汽細細的吹著,好心人走上來勸薑弄先找個地方歇歇腳,這時刻離得第二趟客船出發的時間還很遠,莫要在碼頭上幹等著。
薑弄自是聽進了這話,跟著那人進了一家離碼頭很近的酒樓,要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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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君:小池現在把文更新的時間固定在晚上八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