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十四)(2 / 2)

“等皇上找到了公主,我再帶你和公主去嚐嚐新鮮的,順道,也像皇上說的那般,拉拉我與公主之間的關係。”

話音剛落,就有禁衛來報,尋到了一絲消息,薑薑抬頭望著慕容軒,此時他的臉上才展開了真真的笑意,男人卻是反過手來,緊緊與薑薑十指相扣。

懸崖下的火勢已是減弱了不少,崖底除了燃燒的火柴聲,再也聽不見其他的任何聲音,熱浪隨著夏風,一陣一陣撲來。

烈陽高高的掛著,陽光的直射,害得人睜不開眼來,薑薑眯眼,仰首把那烈日狠狠地咒罵了一頓,隻覺身體一輕,就被慕容軒攔身抱起。

“薑薑你身子弱,我先安排你與遺潯一道回去,一旦有消息,我便命人通知你如何?”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薑薑耳邊不斷響起,薑薑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身子又是一輕,就被人放到了軟軟的東西上麵,還未作回答,便又暈了過去。

慕容軒瞧著遠去的馬車,臉上笑意徜徉,薑薑能來看他,他便是高興的。

突然,他臉上眉頭緊蹙,隻覺喉間如萬般隻螞蟻爬過,蹲在地上,嘔吐不止。他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臉頰,卻又是不敢去撓,臉上出奇的發癢,像有無數隻蟲子在他臉上爬來爬去,他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

“容軒,你這樣假戲真做,不就是穩住皇位?

“若是你怕得罪天下人,要不我去殺了那薑墨羨?”一身桃紅宮裝的女子,撐著油紙傘,高高的站著,她垂頭看著蹲在地上的人,臉上的表情冷冷的,不見以往的溫婉,聲音卻是出奇的平靜。

殺了他,我便不用天天看著你如此的討好薑相,也不用在薑羌麵前那般的做作。

“靜……靜兒,你又在……在說甚胡話?”

見不著地上之人的表情,林靜失落一笑,從袖中掏出一隻精致的瓷瓶來,取開瓶蓋,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彎身遞到慕容軒的麵前,笑道,“我便也是知道,你是忌不住嘴的,那絕顏與雞身上的寒氣相衝,上次受了苦,你這次卻也還是記不住,這藥,是我上次之後配好的,你服下,便無礙了。”

林靜待慕容軒服下藥之後,才掏出秀娟為慕容軒擦著臉上的汗液,兩人頓時無話,慕容軒拿過秀娟自行擦起來,喝了口清水,才覺喉嚨好過了些。

“這天氣燥熱,你也早些回宮去罷。”說罷,慕容軒就側步離去,候在一旁的禁衛見皇帝下了旨意,走上前接過了林靜手中的油紙傘。

黑衣醫者回到住所的時候,竹屋外躺了不少的屍身,腳下一陣生風,便疾步向竹屋而去,還未踏進竹屋半步,就被一道無形的光牆給反彈了回來,條件反射般抽出腰間的短簫,警戒著,他自是識得這光牆的,術法者設置地結界。

“可是先生回來了?”清晰透亮的聲音從竹屋中傳了出來。

“在下卻是未曾想到公子自己醒來了。”黑衣醫者重新插回短簫,摟了摟背上的竹簍,緩緩朝失了結界的竹屋而去。

屋中,那個綁著繃帶的少年正在悠閑地喝著藥茶,見黑衣醫者進了門來,站起身來,躬身道謝。

“出先生意料,在下在多年以前便對金月弓之箭傷有了抗體。”

“公子倒是這天下奇人。”黑衣醫者放下背上的簍子,解下腰中的酒壺,狠狠地喝了兩口,他愛喝酒,如同他師父那般,但那酒卻又是進過多種藥草泡製而成的,對身體亦是有益處。

“先生過獎了。”沐清謙遜地笑著,隨即又道,“阿瑾的傷勢如何了?”

“姑娘傷勢有些嚴重,但七八日之間卻也能恢複過來。”黑衣醫者堅定的說著,把竹簍反提,那簍中的藥草便一一呈現了出來。

沐清麵上一驚,驚訝出口:“先生竟知曉解金月之傷的方子?”

“醫書看多了的緣故吧。”黑衣醫者回以一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但是,這天下,卻有一毒,他至今還未解開。

兩人像是多年未曾見過麵的老友般,有著聊不完的事兒,最後,沐清想要醫者答應他一件事兒。

“先生,你我如此投緣,你可願答應在下一個請求?”

“公子但說無妨。”

“阿瑾身上的傷因在下而起,今日在下願以自身靈力來療阿瑾,但是我卻要沉睡一陣時間,若是阿瑾醒來,你便告訴她,我若八歲時那般,她便是不會向先生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