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一根的抽著,寢室的空氣仿佛被換成了煙氣,床上的三個終於忍不住了喊出了“快開門,少楠,要死了”。
少楠這才從沉思中驚醒,起身打開窗戶,回到座位上,拿出了背包裏的素偶有東西,在一旁找了張白紙,包住父親給他的那本書,看了看道長給他的那個月卦。
然後裝回包裏,對著桌前的鏡子,仔細把自己打量了一番,在桌上找了幾本課外書,煙頭隨手扔在地上,腳上前踩滅,走出了寢室,朝著圖書館的方向。
可真夠巧的,自己位子的旁邊竟然是先前在路邊碰到的那個女孩,少楠多多少少有點欣喜。
紮著馬尾辮子,梳著齊劉海,樸素的白襯衫,卻絲毫不落下單,安靜的坐在那裏,少拿走過去。
自己還沒開口,那女孩就搶在了前麵,好像在故意等他一樣,“你好!同學,對不起,剛才在路上我那個朋友有點.....,別生氣”,少楠根本沒在意這個,還是直視著她。
對於農村的少楠,這種打扮的女生,和這個女生身上所有的氣質,是他十九年前根本沒有見過的。
“你好!我叫少楠,你呢”,“江晨月,文學院的,”,“哦,我是......”。
少楠不敢說出來,生怕身旁這個妹子嚇得離他遠遠的,學校一直有這樣一個傳說,學風水學的不能和女生交往,隻有等到29歲之後,才能交往,不然女的會離奇的死去,這在學校幾乎是人人皆知。
少楠隱瞞了真實的情況,“哦,我是考古專業的,你喜歡看詩詞啊,看你桌上擺了那麼多”,“是啊,一直都很喜歡,金庸得神雕俠侶的那句我超喜歡,“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少楠嚇了一跳,心想“這麼肉麻,難怪,女生都是這樣”,“說到文學,我是喜歡那麼一點點,像陳忠實,路遙,這些寫黃土高原的風情的那種,可惜我們那裏條件有限”,江聽到這話,感覺有點沮喪,似乎明白了一切,“要看什麼說就找我”。
對於金門的她來說,書是最不缺的東西,自己有時都懶得去翻了,可眼前這個人卻是想看沒有,想到這些,心裏多少有點愧疚。少楠也不知道自己認識的竟然是本省省長的寶貝女兒,多少人一直在盼望這種事情,但學校裏也沒多少人知道江的真實身份。
“我爸爸是個文學崇拜者,也很喜歡你路遙,陳忠實,那幾個人的書,他說那些說都能教給人一種思想,一種在黃土地上生存的思想,一種做人立足的思想”。
電話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我有急事,先走了,改天聊”,一雙帆布鞋省去了林佳的那種高調,顯得和自己接近了很多,少楠暗暗的心裏發笑,或許他對這個女孩有的隻是敬佩和愛慕,並沒有過多的思想。
少楠繼續看他的課外書,遮掩著模糊的封麵,生怕別人看到會搶去的樣子,極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