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楠的眼睛直呆呆的盯著父親的畫像,牙齒把嘴唇咬的蒼白,眼睛幹涸的沒有絲毫淚水,這可不像一個兒子聽問父親死去消息的表情。
其實這一刻,少楠早就想到了,他的思想準備比母親恐怕還要堅定。
這個村子當人死去,有的不是照片而是畫像,還是延呈很考的傳統,請村裏的王水生大事畫一幅畫像。
這個村子有個特別的鄉情,就是在人出生的那一天,請畫家畫一幅畫像,在那天,不僅僅是喜事,也有喪,需要端個盤子把畫像放在上麵圍著村子轉一圈,領頭的必須是父親,而且必須十步一跪。畫像每隔十年換一次,死的時候仿照生前最後一張做畫像。聽說王家人每一代都是從事作畫的,到這一代王水生手裏有幾百代了。
一連天下了好久的雨,剛剛放晴,少楠匆忙的去了村口的胡爺爺家,帶著先前準備的給死人燒的東西。推開沒有上鎖的們,跪在先前白骨的那塊地上,把紙燒在之前全是血水的盆裏,沒有說什麼,磕了三個頭,轉身離開了,輕輕的關上門,嘴角繃得很緊。
緊接著去了村子後麵那個破學校,在中間那塊也燒了點東西。但是這次說了好多,全部都裝在了自己心裏。
回到家裏,拿上收拾好的東西,感覺丟了魂似的,鬱鬱寡歡的去了學校,。
這一天是學校的新生開學慶典,剛進校正門,體育場隆重的場景,讓他雖抬頭看了些,卻沒有任何改變。
“啊!”,隻聽見一個有點甜的叫聲隨後傳來的是“你有沒有長眼睛,沒看見本小姐在前麵,撞壞了我東西你賠得起嗎?窮鬼”,“本小姐的好心情被你打擾了”,“不許走”,少楠一句話也沒說,那女的說個不停。心裏少楠更加不在意他說些什麼,腦袋裏想的還是發生在自己麵前那令人不可信的事實。
那女生見少楠不理她,更加得寸進尺,回過頭撞了下少楠,“給我道歉,不然今天就不讓你走”,少楠還是沒理,從身邊慢慢的穿過去走。
聽見塔塔的高跟鞋聲音越來越近,“別生氣,他不值得大小姐你生氣,我們去外麵玩”這個聲音少楠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去沒有絲毫的認識感。倒是感覺更加陌生。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下那個後來的女孩
白色的裙子迎著秋天獨有的味道,並不太高的高跟鞋,加上烏黑的秀發折疊在腦後,想起剛才那句話,讓眼前這個女孩是那麼的平易近人,可惜不能看到他的正麵,少楠的心裏默默想著。
加快了步伐回到寢室。
“一個叫林佳的女孩,很早就來找你,讓你回來去找她”,少楠剛推開門,聽到這句話,他明白是誰,但沒做任何反應,好像以為是室友做夢一樣,畢竟林佳這個女孩在學校可是很惹男生的眼。
張凡“有煙嗎?”少楠問道,1號床的室友,“有啊,怎麼你也想抽煙,”,“最近有點煩”,“有的話給我拿下”,張凡從褲子口袋裏拿出連盒子給了少楠。
少楠在桌上找到了火,寢室的配置都是上床下桌,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拿出了母親給他的那本書,說是父親給留給他的,看著封麵陷入了沉思,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室友何林坐起來看了看他,不解其惑的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