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真一看令牌,知道今天這開鑿洞府的事情隻能延後了,也沒有太在意,反正時間有的是,哥幾個便駕馭各自法寶還返回總部藏珍樓。
進門一看,吃驚不小啊。就見大廳站滿了弟子,除了丁不三還有丁不四在角落裏低著頭好像在笑,剩下的都是兩兩相互攙扶著,嘴裏還不時輕輕哼哼著,基本上個個掛彩,鼻青臉腫,揉胸口搓大腿的。
玄素還掃視了一圈,加上觀主和自己四人在內,其中金丹修士二十四個,加起來一共才七十三位修士。聽魏無傷說過,這就是下三品觀全部人馬了啊。就這麼幾個人,估計在俗土裏麵千裏有一就不錯了。
丁曉嵐四人擠到前麵,躬身施禮,見過觀主。魏無傷擺了擺手,一時都沒有說話,心裏也是煩亂。
適才袁道真幾人離去不久,眾位弟子倒是很快就回來了,魏無傷一看,就是一驚,怎麼都給挨揍了,一個活蹦亂跳的也沒有,好在都隻是皮肉傷,趕忙就問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叫做郝仁伍的弟子看來傷勢最輕,也是帶著哭腔,連說帶哎喲的將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據仁伍說來,自己等人是前去人家池觀去了,以文會友聯絡同門情誼。池觀名副其實,有不少的大小水泊呢,其中一個叫做冰徹湖。到了冰徹湖邊上,就等著愛好琴棋書畫的各觀同門師兄弟姐妹前來。不想正好趕上了俗土新人演武大會,估計那些文友們是無法脫身一時來不了了。
趁著沒有人來,自己等人便先在湖邊吟詩撫琴品茗觀魚來著,不想這冰徹湖也是古怪,不分冬夏,任那湖邊冷暖,都是常年覆著一層冰,那魚怎麼可能跳出來被參觀啊。
這不是煞風景嗎,於是大家便取了石塊破冰鑿了幾十個窟窿,又脫了衣服下去,想將水下的魚兒們給叫醒嘍。
哪知道大夥兒正忙著呢,後來忽然來了大幾百號的各觀弟子啊,有男有女的,男修士占了絕大多數。過來二話不說,仗著人多勢眾,掄拳就打抬腿便踢。自己等人那都是文明人,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無奈就被揍成這樣了。
最後還來個叫什麼尚英傑的,別看來的晚,揍人專打臉啊。打完之後,還罵罵咧咧的撂了一句,什麼下三品觀,整個一下三濫兒,有什麼樣的腦袋,就有什麼樣的胳膊腿來著。雖然聽不大懂吧,郝仁陸還是據理力爭了幾句,結果給被尚英傑給摘了下巴兒,胳膊也給打斷了。
最後,這郝仁伍還哭哭啼啼的說道,“觀主老人家,您可得給我們評評理啊。也算遇到過欺負人的,可還沒見過這麼欺壓良善老實無辜的呢。您說我們好好的附風庸雅來著,招誰惹誰了啊?嗚嗚嗚……”
魏無傷就是心內不悅,這幫子弟子們是真能給惹事啊。閑的沒事幹,找冷子瞅空子的,竟然敢去冰徹湖偷魚了,我都不敢啊,那池觀觀主冷芳菲可不是好惹的,人家跟淨土內宗彌陀淨土的方舒師太是親姐妹。該,沒揍死你們算輕的。
有心嗬斥一番,看了看眾人的臉上淤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心裏忽然一動,嗯,適才仁伍所講的尚英傑,不就是日觀觀主許自言的三徒弟嗎?他怎麼也去了,事出蹊蹺啊。難道是……嘶,哦,這是衝著我來的啊。
騰地怒火中燒,旋即心內長歎一聲,忍了吧。便又敲響了經鍾,和眾弟子說了幾句,今日又來了四位新弟子加入本觀,本領不小,就是你們的師兄了,等會就來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盡可去找師兄們好好促膝詳談啊。
說來就來,時間不長,袁道真幾個便回來了。魏無傷臉色漸緩,“曉嵐你們幾個不必多禮。現在咱們下三品觀人員齊聚,大家都來見過一下罷。”
呼隆呼隆的便是好長時間的客套招呼,眾人受傷麵兒上淒慘,其實並不嚴重,下巴胳膊的早就接上了,雖然還是很疼,也沒有影響到參見四位師兄啊。
魏無傷看大家認識的差不多了,日後再慢慢熟悉吧,便開口說道,“好了,眾弟子都回去歇息療傷,曉嵐你們四個初來乍到,也莫著急,來日方長。咱們這下三品觀人微言輕,大夥兒以後要多勤修苦練才是,盡量少要主動招惹事端。曉嵐,玄素,子昌,道真,你們也要做個好師兄的樣子來,咱們觀的大好未來還要著眼在你們的身上啊。”
說完,這魏無傷便走上二樓了。原來這下三觀總部裏除了這個藏珍樓倍兒結實,其它地方都年久失修。魏無傷還沒有幫手給料理一應事務,隻能事事親為,便將二樓給清理了下,作為自己的修行居所。一樓大廳作為議事大殿來用了,那上麵三樓卻是有著禁製,需要觀主令才能開啟,裏麵倒是存放著些許秘笈功法法寶丹藥什麼的。
大夥兒便施禮目送觀主上樓,多數弟子對於觀主最後說的幾句,懵懵懂懂啊,玄素賴子昌還有不三不四仁伍仁陸倒是眼睛一亮。
丁曉嵐現在成了大師兄了,也意氣風發,朗聲說道,“眾位師弟,愚兄不才,和三位師弟今日到來,願咱們下三品觀有個新氣象,蒸蒸日上,奮發圖強,讓旁的觀不能再小覷我等才是。”
大家便鼓掌稱好,又客氣了一會子,眾人漸漸散去。丁曉嵐哥四個走出來,還想去那山崖岩壁那裏,剛出得總部門外,卻是不料那不三不四仁伍仁陸也跟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