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回來了。”
“哦?夙昀,任務完成了嗎?”
“嗯。”
“你辛苦了。”
“不必,工具從來就不會累的。”
“你什麼意思?”
“北思涼一手築建血飲天皇兄你會不知道,可笑,我隻是你的一把刀,你想留就留,不想留的時候就把我嫁出去,讓我盡最後一點利用價值是吧?”
“夙昀你在說什麼?”
“別過來。”
寶劍的寒光劃破乾旋殿的上空:“哥,我最恨別人欺騙我,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欺騙我的人會是你,我至親至愛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知道嗎?”
“夙昀,朕,朕?好,朕承認,這一切朕都知道,但是朕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朕要以朝廷為主。”
“你少給自己找借口,我現在萬念俱灰,倒不如殺了你,然後我再自殺,一了百了,我們一起去見父皇。”
“報,啟稟皇上,血飲天三萬逆賊攻進帝京。”
“什麼?傳朕旨意,禦林軍出動,先保護百姓撤離。”
一句話,讓離淡月握劍的手失去了力氣,畢竟,他還是在乎蒼生百姓。
“報,皇上,血飲天少主帶二百人直撲乾旋殿,請皇上和公主快點離開,臣先出去抵擋一陣。”
“不,陳原,你保護皇兄,我去。”
“夙昀!”
“哥,朝廷為主。”
那抹苦笑刺痛著離玄宇的心:“小心。”……
劍起血落,乾旋殿前十米遍地橫屍,這十米是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死亡地帶。
從一具屍體上拔出劍,離淡月長歎一口氣,她那身總是雪白無瑕的衣衫上已經染上斑斑血跡。
靜靜的數著地麵上的屍體,一百五十,那麼,還有五十人,他,也該來了吧。
喊殺聲再次響起,隊伍中他披著黑色披風,目光那麼淩厲。
抬手示意屬下不要動手,靡殘宿徑直向她走來:“月,你還挺厲害的嘛!”
“靡殘宿,我是你的殺父仇人,你是我殺父仇人的兒子,我們之間必須要決一死戰,動手吧。”
“月,我說過,我喜歡你,我喜歡的人就是殺了我,我也是不會變心的。”
“那,我就殺了你。”
“好,動手吧。能死在你手下我也會高興的。”
“你……”向下一踏,從台階上徑直向靡殘宿揮劍而去,距離一點點減小,他的表情還是那樣堅定、平淡,劍就在距他眉心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樣?還是下不了手是嗎?月,你跟我走吧。”
向離淡月伸出手:“我爹的事,我不會怪你的。”
手在顫抖,她很想伸手給他,最自然的磁場反應在他們之間擦出火花,可是靜修的話在耳邊響起:“如果決戰之時你年紀舊情下不去手,隻會讓你們藕斷絲連,對你對他都是傷害。”
握緊手指,冷笑:“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好,能讓我動心的男人就從來沒有過,你別自作多情。”
心如刀割的感覺,離淡月真的有一種肝腸寸斷的疼痛,找準時機,按靜修的方法,當劍重重的撞向地麵之時,強大的氣流衝擊了周邊的所有人,五十侍衛立刻魂歸黃泉,靡殘宿嘴角也滲出鮮血。
“我說過,我從來,沒喜歡過你。”
忽然,一股香氣襲來,離淡月很快目眩倒下,再醒來之時是在一個陰暗的地窖裏,不對,是天牢。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血飲天?靡殘宿嗎?
(此時,纖雪殿)“夫人,事情已經辦好了。”
“好。”
“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的身世了嗎?”
“你的身世?你是寞北的少王爺,是我仇人的兒子,所以,我要殺了你,四劍俾,殺了他。”
“哈哈,夫人,隻可惜你棋錯一招,滿盤皆輸,我的身世我已經查清了,我也知道你的意圖,隻是你忘了,我和我爹一模一樣,我要征服天下,你的四劍俾在這裏啊!”
四支銀針射向房間四角,絲線折斷,四個女孩的屍體掉下來。
“夫人,我不會殺你,隻是你待我父親的種種的陰謀,我要你加倍償還。”
猛地一掌,洛姬狂噴出一口鮮血。
“帶下去,關在天牢裏,昭告天下,朕是皇帝。”莫天緣邪惡的一麵終於顯現。
(天牢中)
離淡月聽見隔壁的牢房有聲響,有人推了什麼人進來,安靜,沒人說話。
突然,一點燭火亮起來。
“洛姬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