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也許漫長,也許遙遠,但是在他們眼中,是平淡,是閑適,是幸福。
江湖中盛傳著這樣的神話,一個是手握折扇,風度翩翩的俠客,一個是指滑白紗,貌若天仙的俠女,牽著手,在微風中漫步,所過之處,惡霸呻吟,地主哀嚎,窮人各自歡喜,追求完美的眾俠子劍客為他們刻畫出一個完美的名字,風,來無影,去無蹤,一天之內跨越九個小鎮……
“宿,你要帶我去哪裏啊?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別急啊,快到了。”
“到底是哪裏啊?說明白點。”
“天涯盡頭。”
“天涯盡頭?宿,人世間真的存在天涯盡頭嗎?”
“當然,那裏,咫尺就是天涯。”
“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了?”
話音剛落,兩人忽然一起警惕的回頭,不知何時他們的身後已經站滿了黑衣人。
“奉上峰指令,取你二人性命。”
“你們什麼來頭?”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殺。”
衝靡殘宿使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動手,離淡月輕彈指尖,實力條白紗從袖中悄然滑出……
那略帶幾分寒氣的雙眸掃過遍地的屍體,淩厲的目光落在黑衣人首領的腰間,輕提裙擺,不想那汙濁的鮮血髒了衣服,纖指落上那冰冷的令牌,北府?難道?不對,北思涼之死被認為和她並無關係,那麼,是,莫天緣?
“月,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
可是,當晚……
離淡月在劇痛中清醒過來,感覺渾身無力,那該是一種讓人內力盡失的毒藥,而她也受了很重的內傷,掙紮著起身,如果有人要下殺手,那麼,靡殘宿也會有危險,胸口的刺痛使她隻能扶著門框行走,一腳踢開隔壁的房門,看到一蒙麵人刀刃就要刺進靡殘宿胸口。
“不要,宿……”
完全不理會離淡月,蒙麵人猛地抬手。
“不要啊!”
一個小石子擊中刀刃,接著一抹拂塵勾上蒙麵人的脖子,離淡月目光朦朧,“師傅。”……
“師太,月她到底怎麼樣了?”
搭在離淡月手腕上的手緩緩移下,“還好。”
“什麼叫還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月她到底會不會有危險啊?”
“年輕人,火氣太旺,吃個丹補補吧。”
一枚丹藥被靜修塞進他嘴裏。
“你給我吃什麼啊?”
“靜心丸,你,出去。”
“不要,我要在這守著月。”
“我要給她療傷,脫她衣服,還看,你色狼啊?”
被靜修說的一時語塞,隻好乖乖出去,幾個時辰之後,靜修師太推門出來:“你進去吧。好好陪陪她。”
走進房間,坐在床邊,握著離淡月的手:“月,你沒事吧。”
點頭,“嗯,宿,你發現了沒?昨晚那人隻想要你的性命卻不想要我的性命,那麼這是不是說明……”
“好了,你好好休息,別想這些事了,乖,我先走了。”
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我不過還有幾天就要與你分別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呢?……
(第五日)“師傅,你行行好,你就饒了我吧。”
“不行,你的基本功都已經散了,你加油,馬步紮好。喂,靡殘宿,你不許偷看我們練功,給我出去。”
看靡殘宿走出去,靜修拂塵從左掃向右麵:“徒弟,我今天來就是要把我新創的武功教給你。”
“什麼?不用了,師傅。”
“你聽著,為師總有預感你和那小子終會有一戰,如果決戰之時你念及舊情下不去手,隻會讓你們藕斷絲連,對你對他都是傷害。看著,運氣於指尖傳於劍中,走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地,周易二十三位,氣向下衝,風嘯塵起。”
話落,靜修周圍的土地猛地振動起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使屋子搖搖欲墜,方圓五裏之內的飛鳥都被驚起。
“師傅,這招叫什麼?好厲害。”
“肝腸寸斷,你試試看。”
按靜修的說法完成步伐,離淡月的招數全無一點殺傷力。
“師傅,這?”
“記住,招由心生,當你真的做到肝腸寸斷時,你的劍招就會發揮出無窮的威力,到時就是為師也抵擋不住了,走了。”
“師傅,師傅……”
歎氣,靜修向來是來去無蹤,天下第一的輕功自己又怎麼追得上呢?肝腸寸斷?她什麼時候才會真正體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