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龍吃了一驚。
狙擊手,關雲禮竟然讓他安排狙擊手。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竟然有把高誌剛擊斃的打算?
“快去!”
看到馬德龍沒動,關雲禮沉著臉又說了一次。
這個高誌剛明顯已經失去理智了,朱天磊無論如何不能有事,雖然高誌剛是高偉的兒子,但法不容情,為了朱天磊他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程誌遠站的比較遠。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脖頸子,發現竟然汗跡斑斑,三月的天兒,他卻好像是洗了個桑拿。
他和高偉私交很好,對高誌剛也不陌生,但他現在的冷汗卻不是因為對高誌剛或者高偉的惋惜,而是後怕,好在現在跟朱天磊動刀子的不是自己的兒子。
馬德龍被關雲禮嗬斥了一句,臉上有點掛不住,盡管心裏十分不爽,卻不敢再耽擱,趕緊轉身準備去安排。
就在這個時候,婦聯大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慘叫,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就看到一道寒光朝著自己劈過來。
高誌剛手裏的刀被朱天磊一腳踹飛,飛行的刀光直奔馬德龍。
馬德龍傻了。
他甚至忘了躲避,直勾勾的任由片刀擦著自己的頭皮飛過,當啷一聲落在不遠處的一輛的豐田卡羅拉上麵。
馬德龍的臉色慘白沒有血色。
馬德龍的心像是被一萬頭草泥馬同時踏過。
他茫然的看著前方,視線竟然已經很難聚焦。
麻麻批的啊!
馬德龍隻來得及在心裏咒罵一句,就腳下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
再看高誌剛臉朝下趴在地上,朱天磊的一隻腳踩在高誌剛的肩膀上。
高誌剛的臉緊貼著地麵,被擠壓的有些變形。
“傻逼,你麻痹,草你姥姥,你放開我......”
高誌剛被朱天磊踩著,身子動彈不得,一雙手卻瘋了似的舞動,嘴裏更是各種下流的罵詞魚貫而出。
看到兒子被朱天磊踩在腳下,高偉突然生出了一絲感激。
如果不是朱天磊,高誌剛指不定闖出什麼樣的彌天大禍,到時候別說是法不容情,就是他自己恐怕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關雲禮和楊東則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
看,我閨女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
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再一次在心裏發出了幾乎相同的感歎。
“高副局長,不知道我越俎代庖替你教育一下貴公子行不行?”
對於高誌剛好像瘋狗一樣的狂吠,朱天磊恍若未聞,而是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高偉淡淡的說道。
高偉抬起頭,目光正好與朱天磊對視。
這個年輕人,也不過隻比自己的兒子大了三四歲,但跟自己的兒子相比,卻幾乎如同雲泥。
他知道,朱天磊心裏其實是已經決定了的,跟自己詢問一聲,也不過是給了自己幾分顏麵。
他看了一眼還在瘋狂掙紮,滿嘴汙穢的兒子,無奈感頓生。
“還希望朱醫生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手下留情。”
到底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滿心寵愛了十八年的兒子,高偉最終也沒能狠下心來,但他也明白,他不能拒絕朱天磊。
“高副局長放心,我隻是教教貴公子做人的道理。”
朱天磊的話音剛落,高偉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的一聲,穿透耳鼓。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