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說完,彎腰從地上拿起個手提袋。
朱天磊之前還沒注意,這丫頭啥時候準備的東西。
“這是......”
看著珍妮弗手裏拿著個紅色的盒子,侯素琴有些疑惑。
“這是我從一個老匠人那定製的一對鐲子,而且是找得道高僧開過光的,能讓您和我叔身體健康的。”
珍妮弗說完就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對金光燦燦的金鐲子,卻並不是純金的,而是金鑲玉,雖然朱天磊對這些東西的工藝並不是很了解,但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打眼,朱天磊也能看出來這鐲子是花了大工夫的,當然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哎呀,這個太貴重了,使不得使不得。”
侯素琴看到盒子裏的東西,立刻擺手,這麼大一對金鐲子,那得多少錢啊。
“嬸兒,您就收下吧,這上麵刻著您和我叔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您要是不收下我也待不了。”
珍妮弗說完,把鐲子拿起來,裏側對著侯素琴,果然,鐲子裏側刻著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
侯素琴有些猶豫,太貴重了。
“媽,你就收下吧,珍妮弗的心意。”
聽到兒子開口,侯素琴又看了看自己老伴,直到朱瘸子也點了點頭,侯素琴才把東西接過來。
幾個人又告別了一番,侯素琴前後抹了好幾次眼淚,真是舍不得。
珍妮弗的東西不多,一個二十幾寸的小皮箱,再無其他。
“嬸兒,您和我叔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嗯,你也是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了就回家,嬸兒給你燉小雞蘑菇吃。”
朱天磊站在大門口,這告別的過程還真是漫長,從飯桌上開始,到珍妮弗的房間,又到屋門口,院子裏,現在站在大門口,都已經告別了差不多五六分鍾。
“媽,差不多了,再拖一會兒趕不上車了。”
聽到兒子的話,侯素琴才抹了抹眼睛,看著珍妮弗上了車。
朱瘸子雖然話不多,但眼底也有些濕。
眼看著侯素琴還有送到村口的意思,朱天磊趕緊上車,不等侯素琴再多說,就踩著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珍妮弗的眼睛一直透過車窗看向窗外,看著侯素琴和朱瘸子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心裏空落落的。
她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從小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成年之後,除了傑森和毛羽,也沒有親近的人,但在蛤蟆溝的這段日子,卻讓她體會了那種久違的甚至陌生的人間真情。
這片山,這片水,一定會成為她心中永遠都無法磨滅的溫暖。
珍妮弗沒有再去和傑森告別,盡管有些出乎朱天磊的意料,但他卻很讚成。
他巴不得珍妮弗一輩子都不和傑森再見才好呢!
“你真的不和他道別?”
盡管如此,看到珍妮弗滿臉的落寞,朱天磊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了,他也不在乎。”
珍妮弗有些自嘲的笑笑。
她其實一直都清楚這一點,可卻從來都不在乎,不,不是她不在乎,她是假裝讓自己感受不到,生活在自己的為自己創造的假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