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自己保重,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你好好的照顧她們,我走了啊!”
珍妮弗說完,就拖著行李箱進了檢票口。
珍妮弗沒有坐飛機,而是選擇了綠皮火車,說是要讓自己的心慢下來,靜靜的感受沿途的風光,讓自己的心能夠在旅途之中慢慢的得到淨化。
看著珍妮弗窈窕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人群裏,金黃色的頭發也慢慢的被一片黑色的發色所掩蓋,朱天磊舉起手,對著珍妮弗消失的方向揮舞了一下。
珍妮弗,希望這趟旅行結束,你能放下,能夠找回自己。
走出車站的時候朱天磊去了康複中心,珍妮弗不肯和傑森告別,他卻不能不告訴傑森。
“不用看了,她沒來。”
進到病房之後,傑森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看著朱天磊的身後。
“她走了。”
“走了?”
“她去旅行了。”
“嗯,也好,她一直都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之前一直都沒有實現,現在終於實現了,真的很好。”
傑森的態度倒也在朱天磊的意料之中,這個男人從頭至尾就沒有表現的太熱情過,不管是對珍妮弗還是對莫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飛機什麼時候能到?”
朱天磊岔開話題,總之珍妮弗的消息他已經告知,具體的沒必要說太多。
“下午三點半,在永輝廣場。”
朱天磊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中午了。
“你還有什麼需要安排的嗎?”
傑森搖搖頭。
“沒有了,莫夏現在能留在郭濤的身邊再好不過了,我欠郭濤的也欠莫夏的,但我知道不管是郭濤還是莫夏都並不希望我去打擾他們的生活,至於珍妮弗,她還年輕,我想有些事情她總會想明白的。”
朱天磊點點頭,看向病床上的柳岸,說來奇怪,柳岸很安靜,在沒有注射藥物的情況下能夠這麼安靜在之前的幾天是不可能的。
而且柳岸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傑森,說不清楚是在看什麼,但看的很專注,如果不是清楚她是個病人,真的很難想象到擁有這樣一雙專注眼睛的女人會是精神病患者。
“那好,收拾一下吧,我送你們過去,算是......我為柳岸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朱天磊對柳岸不是沒有一點的感情,這種感情不是男女之愛,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糾葛。
傑森也沒拒絕,出院手續早就已經辦好了,隻是招呼過護工,給柳岸換了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傑森讓人柳岸換的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雖然款式是加棉的蕾絲裙,但看在朱天磊的眼裏,卻立刻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柳岸時候的情景,還有那個夏夜,柳岸從樓梯上走下來,白色的長裙曳地,風姿嫋嫋,一眼誤終生。
下午一點半,朱天磊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永輝廣場的停車場上。
永輝廣場被一個大的開發商看中,已經收購,準備大規模重建,現在是停業狀態,也正因為如此,原本川流不息的永輝廣場顯得有些冷清。
“我能叫你天磊嗎?”
車上,傑森忽然開口說道。
朱天磊皺皺眉,不知道傑森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但他沒有回答,叫什麼是傑森的自由,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