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腦袋是怎麼回事?”
朱天磊盯著祖海頭上的紗布,聲音低沉的問道。
“不小心撞的。”
祖海想要從朱天磊的手裏把帽子拿回來,但是朱天磊反手一扔,帽子就被扔到了路對麵的一個正在維修的下水井裏。
“撞的?祖海,你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嗎?說,是不是葛楊那個小兔崽子弄的?”
“不是,不是,天磊,你別多想,真是撞的,我就是怕你多想,才戴著帽子的,真的。”
聽到朱天磊的話,祖海連連擺手。
“是嗎?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找葛楊,當麵把這件事問清楚。”
說完,朱天磊一把就抓住了祖海的手腕,拉著祖海就要進夜總會。
祖海原本身形就算不上壯實龐大,這段時間更是消瘦的厲害,朱天磊拉著祖海的手腕,就像抓著個小姑娘的手,軟綿綿的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天磊,你別這樣,小楊他不在夜總會。”
掙脫不開朱天磊的手,祖海幹脆用腳別在下水道中間的鐵欄中間,靠著腳的力量阻止自己的身體被朱天磊拽著走。
“那你說實話,你頭上的這個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朱天磊沒有鬆開祖海的手腕,但也沒再繼續拖。
“其實是個誤會。”
祖海猶豫了一下。
“誤會?祖海,你頭上的這個傷口是用鈍器擊打造成的,而且還不是一次,你告訴我,是什麼樣的誤會能讓人拿著鈍器在你的頭上不止一次的擊打,嗯?”
朱天磊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祖海,對於祖海而言,就好像是一台高速運轉的x射線機,似乎能夠將他從內到外的看穿。
“天磊,真的......真的是誤會。”
“祖海,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黑鷹幫的二當家的嘛,你的那種山崩海嘯麵前也不變色的氣度去哪了?你現在的樣子難道自己不覺得陌生嗎?葛天鷹死了,是不是把你的魂兒也一起給火化了埋了?”
祖海的臉色猛的一紅,隨後又變得慘白。
朱天磊的話像是一根刺,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精心偽裝的外表。
“天磊,你別再逼我了好嗎?小楊是我從小看大的,即使他有什麼錯,作為長輩,我也能夠包容和原諒,老爺子走了,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他覺得緊張覺得恐懼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一個小孩子而已,我們沒必要和他計較。”
祖海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說道。
“小孩子?祖海,他過了年就二十歲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二十歲這個年紀還能被稱作小孩子,還有所謂的犯了錯你能原諒和包容,祖海,你的腦袋要被人開瓢了,這是小錯?如果要是再多打一下,你的命就沒了,你心裏不清楚嗎?”
朱天磊看著祖海,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是該感動於祖海的這份胸懷,還是該給祖海歌功頌德打個道德牌供起來。
“天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自己心裏清楚我在做什麼,我願意給小楊時間,讓他慢慢的消化老爺子離世的這件事,慢慢的接受現實,慢慢的......”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