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縣長,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不知道在華夏,原來磕巴也能申請保外就醫,是我太孤陋寡聞。”
珍妮弗擺擺手,好像一副誠心實意道歉的樣兒。
楊中民站在沙發旁邊,看著樓梯口站著的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帥氣、玉樹臨風,女的身姿窈窕、妖冶美豔,說是金童玉女一點也不為過,但在楊中民的眼裏,這兩個人簡直比魔鬼還可惡。
果然,和朱天磊在一起的就沒有好人。
“朱天磊,你是怎麼進來的,白鬆呢?”
看守所裏的日子應該是不太好過,以前楊中民是個胖乎乎的腆著啤酒肚的富態相,現在看起來倒是和道邊拾荒的老頭差不多,好像是從難民營逃出來的一樣。
“白科長在樓下把風呢,楊副縣長保外就醫是應該被限製行動自由的,但楊副縣長卻到處招搖,要是被人發現,少不得還得做書麵檢查甚至被取消保外就醫資格,那楊副縣長的磕巴病可就徹底治不好了,白科長還真是處處替楊副縣長著想。”
啊!!!!
楊中民緊緊的攥著拳頭。
青筋暴起。
他楊中民後半輩子順風順水,雖然沒有子嗣,但外甥對他如同生父,等到老鄧退休,他也許還能當幾年正職,可這一切,都毀在了朱天磊的手裏。
是朱天磊,把他從半空中生生的拽下來,不僅拽下來,還把他送進了地獄。
所以,當有人問他,有一個機會能讓朱天磊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但如果失敗的話他就會萬劫不複,這個機會要不要。
他幾乎想也沒想的就點頭了。
他已經在地獄了,即使失敗還能怎麼樣?
他年輕的時候學習馬術,因為身體素質不好,有幾次從馬背上摔下來差點被馬蹄子直接踩死,但怎麼樣,如果不是他咬著牙憑著一股子的狠勁兒堅持下來,怎麼能夠有機會遇到那個管理所的所長,從而進入仕途,一步步的走上副縣長的位置。
他楊中民的一輩子都在賭,隻是沒遇見過朱天磊這麼厲害的對手而已。
“楊副縣長在想什麼,是想著怎麼通風報信,還是想著怎麼把我除之後快?”
看到楊中民攥著拳頭站在沙發旁邊一動不動,朱天磊戲謔的說道。
“朱天磊,我承認你很厲害,但這一次你想要脫身恐怕沒那麼容易,你的頭頂上有一張巨大的網,很大很大,隨時都能把你困在裏麵,哈哈哈.......”
楊中民說完大笑起來。
“很好,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楊副縣長說的這張網到底有多大,不過,希望楊副縣長能夠有機會親眼看到這張網落在我身上,還要祈禱,這張網落下來的時候別把自己扣在裏麵。”
“朱天磊,你太囂張了,目中無人,早晚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早晚!”
“楊副縣長的誇獎我收下了,拜拜!”
說完,朱天磊就直接轉身,準備下樓。
“你......你這就走了?”
楊中民下意識的問道。
“楊副縣長舍不得我走?”
朱天磊回過頭,看著楊中民笑道。
楊中民立刻搖頭,搖頭之後覺得好像不合適,又點了點頭,看著很滑稽。
鬼才會舍不得朱天磊。
看到朱天磊這麼快的從樓梯上下來,白鬆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