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月在書房裏呆了很長時間才出來,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眉頭擰得死緊,這都四五個小時了,怎麼還沒醒?強壓住心中的恐懼,他推門進去。昏黃的床頭燈下,小女人睡得很不安穩,嘴裏一直囈語著:“老師……不要走……老師……”
梁白月大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好,我不走,你乖乖睡覺。”秦久久聽到這輕聲的安慰,漸漸安靜下去,神色也安然了許多。
梁白月不知為什麼,隻覺得一顆心異常柔軟,他的手下意識地摸上小女人的額頭,隻覺手下的皮膚像熱爐一般滾燙。
該死!
再仔細看,小女人的臉頰上可不正帶著異常的紅潮。這是,發燒了。
他想要抽出手,卻被睡夢中的小女人攥地死緊,“老師,不要走——”
沒有辦法,他隻好先安撫好著她:“好好,我不走,久久乖,我隻是先去拿個體溫計,你發燒了。”
睡夢中的秦久久仿佛聽懂了似的,鬆開了手上的力氣。梁白月鬆了口氣,給她掖好被子,然後去抽屜裏翻箱倒櫃起來。他身體好,平常也不怎麼生病,故而一時半會兒還真忘了體溫計在哪個角落裏塞著。好不容易從一個小角落裏找出遺忘多年的體溫計,他抹去頭上因找東西而冒出的汗,又哄著秦久久張開嘴,把體溫計塞了進去。
生病時的秦久久一點也不像平常那樣冷淡,反而帶著平常所沒有的那種嬌嗲,很是讓梁白月受用。
十分鍾後,他抽出體溫計,39°8。梁白月蹙起眉頭,給秦久久裹上棉被,直接打橫抱起,帶著她往市醫院衝去。一路上連闖幾個紅燈他已經不記得了,最終在十分鍾內衝到了醫院。
“醫生!醫生呢?!”
護士被他橫衝直撞的架勢嚇到了,以為他懷中的女孩子快死了,急忙把她放到擔架上,又找了醫生。
一陣雞飛狗跳後,秦久久被送到病房,打了退燒針,又掛上吊瓶。小護士催著梁白月出來辦住院手術。
因為之前梁白月囂張惡劣的態度,小護士很是不高興,又不是真要病死了,你那麼大呼小叫地幹嘛?還害她在心儀的醫生偶吧麵前丟了麵子。此時看梁白月戴著口罩雙手插兜的樣子更是怎麼看都不順眼,又不是什麼犯罪分子,你丫帶什麼口罩?
“摘掉口罩!”
梁白月瞪她。
“看什麼看?她沒身份證,你還不把口罩摘下來,對了,還有你的身份證!”真以為自己是演駭客帝國呢?!小護士腹誹。
梁白月黑著臉摘下口罩,然後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小護士本來還沒怎麼注意,看到梁白月的臉時隻是有點嘀咕,這人性格惡劣了些吧,但長得還怪像白月大人。在看到身份證的時候,蹲死驚訝地瞪大了眼,真的是,白月sama?!
“你……白月……”
梁白月不耐煩地皺起眉毛,“不要叫。我是來給辦住院手術的,不想引起麻煩。”他說著看了看周圍,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才放心地重新把口罩戴上。
小護士激動地臉都紅了:“哦,我明白,白……額,梁先生。”她利落的把住院手續填好,然後遞給梁白月,後者在接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小護士的手指。小護士頓時激動地蕩漾起來,嗷,我竟然摸到了白月大人的手!我一星期,哦不,是一個月都不洗手了!
在梁白月走後,小護士激動地打開了電腦,偷偷上打開度娘貼吧,慢慢打下以下幾個大字——“驚!露露顏雪都是浮雲!白月大人真正愛人現身!”
帖子下麵,她詳細地描寫了今天的情況,著重描寫了梁白月因為懷中女孩子的激動,這麼緊張還不是女朋友?嗬嗬,誰信!
當然那之前她覺得囂張和不順眼的地方,已經因為對方是白月大人而忽略甚至崇拜起來。這可不就是現實版的總裁大人愛上我嗎?
這帖子一出就被噴無數,君不知梁白月和劉露露顏雪的三角狗血戀還傳得沸沸揚揚,大家為此產生了無數撕逼大戰,現在又出現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女人,誰信?小護士氣的渾身發抖,她說的明明都是真的,為什麼沒有人信?!
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太寂寞了,她又不是西門吹雪,於是小護士決定,她要還原真相!握拳!
她偷偷摸摸地跑到之前那個女人住下的病房,從門外偷拍了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