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輕拍一下,原來是族長回頭的腳步,他來叫我前去。
“快進來。”說話間他朝我邊上的窗戶看去,“外麵風大,走吧。”的確,來到術族就發現這裏的天氣比雲國的寒,直至夜裏才更顯露。
“恩。”我點頭跟著他。
“篤篤。”族長輕敲房門示意我們的到來。屋裏本來紋絲不動地人隨之轉過頭來,那迷離的眼神當看到我時並沒有表露出我以為的那種希望,而他卻是眉頭緊鎖。
“族長。”阜洛首先對族長打了招呼,隨後才轉過身看我,“夏恩,一路上沒有什麼事吧?”
“阜雲把我照顧得很好。”我索性沒有如實告訴他阜雲受傷的事。阜雲的傷有藥可醫,而現下最關鍵的是月齡。
“那就好。”
他在身前的影子透過窗外透進來的光籠罩著我。
“阜洛,我在這裏照看著。你不是有話要和夏恩說。”族長上前拍拍阜洛的肩,表情淡定。
“那麻煩族長了。”他回頭看了眼在床的月齡然後再次回頭看我,“夏恩,我們出去說吧。”我看見他眉頭一直沒有舒張。何時的阜洛變得如此?
“先讓我看看月齡。”靠近床沿,我甚至不敢觸碰她的身體。終於看清了她頭上的東西,是銀針,它們深深地在她頭上的每個穴位入針,怕是術族一種保住命息的針法。再看月齡身上,她隻著著一身裏衣,在她外翻的領口我依然可以看見那個花紋。而裹著她身體的是看似藤木,而不知名的東西。那藤木上是帶著密密的刺角的。夜晚那麼涼,我有些擔心月齡,再往前靠近,卻感覺她的身體上傳來一種熱量。原本我想要真實地觸摸。隻是阜洛的聲音出現在身後,略顯急意。
“夏恩。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他說得有些生硬。
浪費時間?我沒有。
月齡的蒼白的臉龐就在我眼前,沒有生氣。我靠近她的耳旁,用他們絲毫也聽不見的聲音,說:“月齡。夏恩答應過一定會幫你的。現在我回來了。”
然後我退到阜洛的身旁,“我們開始吧。”走出門之前我對族長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我們走下殿,跟著阜洛來到不遠處的湖邊。這好像就是鏡湖在殿下的沿岸一角。
“阜雲呢?怎麼沒見他?”阜洛看著湖麵,問起。
“恩··”我輕舒口氣,“拜那片森林所賜,中了吸食酸的毒。現在有琴赤在照看他。”
“吸食酸?”他原本正對湖麵的身體突然側轉朝向我。
“你不知道嗎?琴赤說是他種的。這裏很神奇。”說實話,我並不喜歡現在阜洛牢牢直視我的神情,這樣有種壓迫感。
“嗬嗬··”我沒有想到他會笑,不過在月色下的淺笑別有一番味道,“琴赤丫頭?和從前一樣的皮,盡種些奇怪的東西。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用擔心了。阜雲沒有關係。”看來他很信任琴赤,看他的笑容可以端摸他對這裏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