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嫌老成的聲音過後,從夜幕中走來一人,安靜地站立門口,細作地看著屋裏。他沒有看向我這邊,而是往琴赤的方向。他?
隻見琴赤從尋找的動作中回過身恭敬地稱呼一聲:“族長。”
“原來是琴赤啊,還以為你師父回來了呢。”被稱為族長的人踱步進來,他與我那日讀心居裏見到的說書老生居然如此相像,隻不過換了身衣服,感覺不同而已,“想想也是,聽說那女子受了傷,他怎麼會如此快就回來,好不容易去一趟。”說著他臉上卻露出一副不能釋懷的表情。
“族長,我把阜雲和夏恩帶回來了。他們還真如族長說的走不出那森林了!”琴赤從一個架子上拿下一個小瓶迅速走到我身邊,“還有,阜雲中了吸食酸的毒。師父的解藥藏得真好,害我找了半天!”琴赤的話語還是掩不住小孩般的氣息。那位族長靜聽著琴赤的話,而雙眼已經盯緊了我。那眼神細細的,密密的,讓人無處可藏。
我把阜雲扶起,琴赤好喂他藥。現在,阜雲已經徹底昏迷了。
背後沒有出聲,我便不出聲。所謂敵不動,我不動。雖然現在敵友未分,可也免不了兩國的差異。
牆上的木窗口吹入了涼意盛行的風。不禁讓我醒了神。
琴赤清脆地聲音響起,問我:“你怎麼了?”我放下阜雲,稍一抬頭就看見琴赤疑惑的眼神。
“夜裏的風好涼,這裏有沒有可以披蓋的被祿?我怕阜雲受涼傷勢更重。”我道出原因,想解了琴赤的惑,雖然意在琴赤,但卻十足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術族族長從進來就隻是站著,到現在又不發一言。不禁讓我懷疑他是順道路過進來,還是特地?
“這個···”琴赤對我的問題似乎有些為難,“師父都好久才回來,這裏雖然有床但沒有被祿。要不我把我的拿過來?還是把阜雲移個地方?”正在琴赤有些猶豫的時候,族長卻說話了。
“琴赤!阜雲有傷在身不便移動,你在這照看著,我帶這位夏恩姑娘去拿。”說完便看了我一眼。
看著琴赤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再次詢問,“要不琴赤去拿吧?”待我剛說完,族長又開口,“夏恩姑娘,阜洛等你很久了。這次順道去見見他。讓琴赤在這裏照看不會是姑娘不放心吧?別看她小小年紀,她的能耐可不止一點哪。”
“當然不是不放心。那我們這就走吧。”聽完我的話他獨自先走了出去。
“琴赤,阜雲就拜托你了。還有,我們得給阜雲換上一身衣服,他的都已經破了。”我拍拍琴赤的肩膀,在她鄭重地點頭後也走出門。
頭頂的月亮就是那般明亮。
我沒有做聲小跑出去追上族長。我還不能肯定他就是那個說書的老生,但我的感覺很強烈,我想該問問阜洛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恩?”族長突然回頭看我,“你不用約束自己,這裏雖不是雲國,但也沒有會吃了你的危險在。”
月光皎潔,我這時才看清他的麵容。半白的發絲從耳鬢延上直至隱沒在黑色的帽中,略微下垂的眼角卻沒有隱去他銳利的眼神,下巴處續著一捋胡須。一身的赤紅的長褂。
“嗬嗬···族長說笑了。夏恩隻是感覺夜風吹得有些冷,才沒有出聲。”我抱上微笑以表真實。隨後就上前到了族長的身旁。雖然是這麼說,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他可是被世人傳聞厲害的術族族長!沒有能耐豈能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