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淡淡地向她打了個招呼,悄無聲息地準備出門。劉文彬叫她:“也沒什麼事,你走啥?”劉文彬邊說邊拿眼睛看向慕容楚楚,似乎讓她佐證此時找自己的確沒什麼大事。慕容楚楚卻不順著他的意思說,反而挑釁道:“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沒什麼事情?劉政委看不起人……”金子此時已往門外走,仿佛沒聽見般,隨手還帶上了門。劉文彬坐立不安了,他搓著手道:“老許不在家,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慕容楚楚不說話,突然哭開了。劉文彬慌了:“有話好好說嘛,哭什麼哭……你看你,在我房間裏哭,叫金子聽見……”“你以為我為你哭?我是為我男人哭!”“許山豹?許團長?他不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哭?”“好好的?都三天了,毫無音訊……”“我說慕容楚楚同誌啊,你這個表現,好!”“好什麼好?老許在師部凶多吉少,你卻在這兒說風涼話……”
“誰說老許凶多吉少?我看好得很!現在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怎麼知道?李師長說不定已經把老許……”“不可能,李師長那裏我敢打包票,不會拿老許怎麼樣的!”“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李師長肚裏的蛔蟲……”“李師長那人我還不知道?愛才,護犢子!他寧可處分我,也不會處分老許。”“可這回捅的婁子實在太大了,獨立團幾乎全軍覆沒。李師長即便要保老許,也難以服眾。再說老許那人你還不知道,一張嘴巴又臭又硬,老是得罪人!”
“放心,這一回沒事。你忘了我上次去師部的事啦?將責任都攬下來了。李師長讓我回來聽候處理,真要處罰什麼的,那也得先找我不是?唉,老許這個時候逞什麼能,搞負荊請罪這一出,這不節外生枝嗎?”“劉政委,我替老許謝謝你了。不管怎樣,你都是他的好兄弟,好戰友!”“這些話先不忙著說,你啊,和老許破鏡重圓,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是啊,破鏡重圓,我是得好好珍惜老許。自家的男人自家疼嘛!”
慕容楚楚說到這裏,突然猛地走向門邊,然後用力一拉門,已然俯耳側聽半天的金子踉踉蹌蹌地從門外跌了進來。她尷尬一笑:“我回來拿點東西……你們聊你們的,別管我。”慕容楚楚話裏有話:“我們聊天,哪能不管你呢,看把你凍的。再說了,劉政委,我正正經經地向你了解我家男人的事,你把自家夫人支到外邊是什麼意思?”
麵對慕容楚楚的倒打一耙,劉文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這……這怎麼是我支到外麵去的呢?我們光明磊落……”“我們是光明磊落,可有人以為我們不夠光明磊落……放心不下啊……”慕容楚楚說到這裏,含意很深地看一眼金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金子尷尬地看劉文彬,劉文彬不滿地盯著她,長歎一聲,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