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宋心煩的抓頭,再這樣先下去,不出明天他就出名了,於是停下來想夏稀語出門前穿什麼霓裳。可是,該死的隻記得她晃悠的清澈眸子,什麼都沒記起來。
惱怒的他跺了跺腳,“麻煩鬼,”
姐姐和她,姐姐就顯得易找些,高挑的身子往那裏一站整個是套馬杆的漢子。也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記得姐姐“特別”的好。
“該死的夏稀語!”李長宋道,早知道他就隨著舅舅去做生意,留下任何下人來照顧夏稀語也都比留下他來的強。
夏稀語挑著幾塊鳳梨酥美滋滋的回頭時,卻沒看到李長宋,瞬間迷茫。“長宋?”
“姑娘,包好了!一共二兩銀子。”
“好,”回過神接過糕點,在腰間摸索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沒帶錢袋。“那個,先放這裏,我忘記帶錢袋了。”
原本還笑成一朵花的小販,聽這話臉都綠,沒好氣的從她手中奪過糕點扔在一旁,有點刻薄的說:“沒錢?沒錢還選啥還不趕緊走。真是晦氣!”
“……”
小販這一嚎,旁邊的人都忍不住往她那裏瞅幾眼,再一看又是個美人胚又多看了幾眼,剛好采藥回來的藥師父帶著徒弟司理經過。
司理是個孤兒,被藥師父收養長大也是他唯一的弟子,兩人相處方式像父子卻以師父與弟子的稱號相稱。
走來的司理聽到小販的聲音,尋思著:成都小販叫賣的行為越來越差,哪個倒黴的客人被罵了,抬頭一看,便看到好久沒見的夏稀語,臉上不由自主的掛著微笑,轉身對著藥石說:“師父,稀語在那。”
“她在哪裏做甚麼?”藥石有點嫌棄道,說到底對她好感度還是不夠啊,不過還是停下來往她那裏瞅了幾眼。
“不知道。”司理回頭對石藥笑:“我去看看她做什麼?”
“嗯,”
司理繞開人群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她肩膀“稀語,你在做什麼?”
聽到有人喚,抬頭一看,“司理?”
迷茫之色又在臉上一覽無遺,司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夏稀語腦袋變清醒過來,有他的地方就有藥師父,又藥師父的地方就有她難過;她和那老人家八字不合,動不動就數落她,果不其然,她滿臉黑線望著站在右手邊幾步路遠泛著寒氣鄙視的藥師父。
“怎麼?看到我老人家不高興?”
“高興,高興,”夏稀語道歉道,隻是動作太僵硬,顯得像是被他逼出來的。
“哼。”
藥石看他倆挨的那麼近,走幾步到她身邊用拐杖硬生生將兩人拉開了距離。
“不怕熱啊!”
“……”夏稀語尷尬的看著天,這天真不熱。
“你不在家裏好好待著出來做什麼?”
“肚子餓出來買吃的。”
藥石打量了一會看,估摸她爹又出去做生意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說著拐杖輕鬆跺地上,以顯示他的威嚴。見她老實多了又瞪旁邊的小販,幾塊鳳梨酥入了他的眼,片刻就明白她在這裏做什麼了。“就買這個?”他有點驚訝。
“切,一共二兩,你買的起嗎?”小販神氣道,更是無視他們三。
“我還差你錢?”氣的他用拐杖敲響鋪子,藥材王什麼時候被人鄙視過了。把眼神丟給司理,拿起那小包鳳梨酥塞給她,沒好氣的說“都說你不要吃甜的,壞你鼻子,跟我回家,在外丟人。”
“是。”雖被這樣說,還是穩穩拿住,司理遞給小二銀兩心裏嘀咕著:“看來以後決不能讓師父看到她吃鳳梨酥。”鼓在銀兩上做了點手腳。
“這是一錠銀兩,不用找,我家師父脾氣不好。”
“藥材王?”小販有點驚慌失措,接過銀子的手抖了抖,誰家沒有點病啊,寧願得罪閻王也不要得罪學醫的大夫啊,趕緊追出去沒想到他們走遠了,隻能望洋興歎。
“算了,哎呦,好癢好癢。”小販邊撓邊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