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宋在她屋外等了好半天,才看夏稀語慢悠悠的從屋裏出來,不由抱怨一聲真是夠慢的。
到了大門口她又摸索了一番,回頭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李長宋。
“看我做啥,不是老喊餓了嗎?”抬頭望天響午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女子真是難等,與姐姐相比,她倆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還是姐姐來的幹脆利落。
“長宋,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什麼怪怪的?”李長宋目光落在她身上轉而又移到自己身上,到底哪裏怪怪的。
“我爹和整個夏家莊的人都不見了。”
李長宋白了她一眼,推她出大門,“你爹接了一單生意就匆匆離去,看你無礙就留下我來照顧你。”
夏稀語腳下一頓,回頭望向李長宋,“去哪兒?家裏為什麼不見一個家丁。”
今天夏稀語的話頗多,他索性抱臂凝視她。是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這種情況身為夏家女兒的她不應該比他這個剛到的人清楚多嗎。
然而她哪知道他想什麼,反而十分樂意的望著李長宋。
被看久了,李長宋很不舒服,伸一隻手把夏稀語勾到身邊來,夏稀語剛好有比他矮一點,做起來毫不費力。
“你家做什麼的?”
“茶生意”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可是這和家丁不見了有什麼關係?爹爹去做生意不可能把家丁全部都帶走吧。
“現在幾月?”
“五月?”夏稀語疑惑,越說越離題。
望著她迷茫的樣子,李長宋歎了口氣,順便放開她,“都去山裏采五月子了。”
“……”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走幾步回頭看著杵在原地的她。“東西你還吃不吃?”
東西怎麼可能不吃,眼看他要走遠,夏稀語小跑趕上他。
“你怎麼不去?”
“我要是走了誰來照顧你?”李長宋嫌棄道,“你爹走時特別交待看好你,以免你走丟了。”
“我不會走丟的。”她小聲解釋道。
“那你爹為啥老擔心你迷路的。”
“因為迷路的借口最好用啊,”想想每次蘇流年帶她出去回來晚了,隻要一說這句話爹爹就深信不疑。
“夏稀語!”李長宋的臉都黑了,沒想到清晰脫俗的她也會扯慌。“你這個問題很嚴重。”
“有嗎?”她眨了一下眼睛流年說,沒意識道問題有多已嚴重反而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流年說這是善意的謊言而已,再說說不定我還真迷路;成都的南門,北門我都沒有去過,每次路過都是在上麵看的。”說道這裏她還特意指著天空。
“你指著天幹嘛?”李長宋白眼,夏稀語有點不正常。
“流年用輕功帶我躍過上空。”
她淺淺的笑,向晨曦的那一抹光,那笑總給李長宋特別的錯覺,可又不知特別在哪裏,多年之後他才知道那叫喜歡。
“你跟他很熟?”
李長宋皺著眉頭,想象蘇流年摟著她躍過成都上空的樣子。蘇流年?他對這位仁兄的印象還停留在要撞上夏稀語的那一瞬間。她與他什麼關係呢?動作說曖昧也不曖昧,反而像是做習慣了,她與他才安心相處,這種關係有點像傳說中的青梅竹馬。
她沒注意李長宋說什麼,眼睛全部放在街上,眼尖的發現一個賣糕點得攤子,扯了扯李長宋的袖子。
“前麵好像有人在叫賣鳳梨酥,我可以去買幾塊嗎?”
哪管李長宋聽沒聽道,腳步輕盈而去。
“你和他不會是青梅竹馬吧!”李長宋脫口而出,說完後才注意身邊哪還有什麼夏稀語還是下大雨,臉上大寫的下蒙圈雨。
“冤家?”他迷惑的望向四周,心想這才多久啊,夏稀語就走丟了。往自己胳膊上一擰,疼得他嚎嚎,真不是做夢,夏稀語果然走丟了,從出門到這裏有多少距離啊,她都能走丟,真是夠了。
急得他到處看,路上每個姑娘看著都像她,遂逮著兩個就是喊,嚇的人家姑娘直喊流氓,隻好紅著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