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瑟瑟發抖之時,丹田之處傳來一股暖暖的流體,慢慢順著她的經絡走動,腹部有一股暖流逐漸流動,慢慢這股暖流將她包裹,寒冷忽而不見。夏稀語心想這是什麼東西,能將寒冷驅逐的一幹二淨,要是知曉豈不是更好。手腕轉動鉗住暖流,手中觸感冰涼且有點柔暖,這感覺熟悉不過,閉著眼睛也能想到它的樣子,很像她在茶莊壓扁的草啊。
“不會吧。”嘀咕一聲,夏稀語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寬厚的緋紅色天空,太陽已將半邊天染成這個色調,這個時候是夕陽西下還是朝陽初升啊?已經是傻傻分不清。
嘩嘩的水流聲傳入耳裏,悅耳動聽。
她思緒稍微動了一下,有這麼動聽的水流生難不成還在原來的地方,事前她還記得自己在和老人家說著話,然後自己暈了過去,再後來發生了什麼?
側著腦袋望著自己手裏拿著什麼東西,果不其然白皙的手裏真的抓著一把清幽幽的水草。
“......”也隻有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觸感才是最敏感的,夏稀語無語的放開的水草,慢悠悠的爬起來。
“嗯,”她眉頭輕皺,好像自己踩到什麼東西了,硬的?
埋頭下去,微微撩開裙角,隻見自己的腳正才在一把匕首的把柄上。
怪不得會那麼硬啊。
夏稀語將匕首拿出來,匕首上沾了點泥,就拉著袖子角準備擦拭,藍色的衣袖襯托的手更加的白皙健康。什麼時候她有這麼健康的手了?不應該是像紫薯一樣嗎?清澈的眼睛晃動著,明顯她自己也模糊了。
等一下,剛才她看草的時候自己的手不是紫黑色的,會不會是她看錯了?扔掉匕首,興奮將兩隻手伸到眼皮底下仔細瞅著。
手的確不是紫色的了,回複的同往日一樣,這樣一來心裏快樂的幾分,臉上淺淺的笑顯得特別的喜悅。麵色微白的她喃喃道:“真的不是做夢,毒解了。”
夏稀語明顯不相信自己毒解了,即使看到自己的手回複了往常,心裏還是有幾分不信,是誰給解的毒?決不可能是毒自己散了去的,夏稀語一臉驚愕。絕不可能是她解的,除非靈魂出竅了。
在這裏唯一能給她解毒的隻有老人家了,清澈的眼睛映著清晰的風景,隻有老人家給自己解毒了。平靜下來,夏稀語覺得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現在想來才覺得少了一雙關注自己的眼睛,左右查看,自己待的地方距離原來升火的河沙灘有一段距離。河沙灘是夏稀語定義的,因為河水的衝刷在河中有一段河沙石堆積的土地,上麵石塊也頗多,和柔軟的河岸稍微有接連,也算的是岸上,還有著已經涼了好久的烤魚。這樣的處境的頗有一番人走茶涼的氣氛。
夏稀語一愣,好像自己醒來以後沒看到老人家,不知道人去哪裏了,方才地上丟的匕首。忘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夏稀語將匕首撿起端詳,匕首上奇異的花紋確實像老人件手中那把匕首。
“老爺爺的匕首,”夏稀語臉上掛著疑問之色,轉玩著匕首,不經意隻見發現匕首沾上一點粉末。
“這是什麼?”夏稀語用手沾了一點在指尖湊到鼻尖下嗅了嗅,一股熟悉的藥味徘徊在鼻尖,防野獸的藥物,藥師經常帶她上山采藥必帶防身之一。隻是匕首上怎麼會粘著這種東西?
皺了皺眉頭,想之前高興的將匕首仍在地上的情景,頓時明白緣由,立馬蹲在地上用手掌掃過草從中,抬起手掌的時候上麵沾了好多的粉末,味道也和匕首上的相似。
果然在壓扁的草周圍有著一圈這種粉末,顯然是老人家將其灑在自己周圍的,留下匕首作為提醒。或許之前自己暈倒了,他解了毒,又怕她醒不過來,出去找人找路了?
夏稀語無奈的坐在草叢裏,眼看太陽將要走完,夏稀語不得不歎息又要一個人在外麵度過了。自從嚇唬前富貴以後,這兩天以來第一次走下坡路,不停的遇倒黴事:被困亂葬崗,中毒,等等,現在還要自己一個人在野外度過。這是遭了報應了嗎?
想到這裏夏稀語偷笑著,如果這是報應也蠻不錯的,畢竟在沒有爹爹陪同下走了那麼遠的地方,經曆了更多沒有經曆的事情,蠻好蠻好,隻是苦了爹爹他們。
將匕首放在身側,夏稀語盯著河麵看,不知道她怎麼就被衝到這裏來了,不過也好隻要不死,什麼都是小事。
“咕嚕。”
“啊”夏稀語被嚇的一跳,才意識到自己肚子餓了。想的也是昨天今天都沒有好好進食了,途中還暈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