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太陽快要下山了,所在地點向西,陽光打在草地上,給草地染上一片暖色綠色,河麵上渡這金光。夏稀語躺在地上已有好幾個時辰。從中午到下午已經這麼久,鬼醫仙忙的滿頭大汗也沒來得及擦,將最後一點內力運進夏稀語體內化解她體內最後一點毒後,鬼醫仙累的滿臉布滿汗水,氣色也有點蒼白,最後一下就要收工之時,他眉頭緊皺,越顯不解匆匆結束這一次運功解毒之事。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將留在夏稀語體內的多餘內力帶出來,留太多又怕夏稀語受不住自己暴斃了。所來說去還是心疼留在夏稀語體內的內力,這內力花了好幾年時間才琢磨出來的。
這內力能解毒不假,更是能提高功力,鬼醫仙從來就沒嫌棄自己武功多一份增強,隻是這丫頭要去他一層內力,這功力一定退步了不少。再說江湖人士老是說他仗著自己使毒厲害,功夫不行的留言氣的他有口說不清啊。這內力平時提高一點都是難,這丫頭到時好,一下子將他一層內力都拿走了,還讓不讓他老人家想活下去了。
不甘心夏稀語這樣給他弄沒了。努力試了幾下,還是沒有將其帶出來,反而又被夏稀語帶走了一點,這和他原來的打算不一樣啊,之前他不打算這樣救治夏稀語的,隻是看到她被毒的厲害,用一般的方法是救治步了,最後才逼他使出這招內力化毒,他是,十分,十分舍不得的留幾分內力給這丫頭保命,沒想到這內力卻也去了一層。
“嘖嘖嘖,”他捏著胡子,氣的差點吹胡子瞪眼睛,望著平凡的不能平凡的夏稀語,這丫頭就是長的俊俏一點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琢磨不透夏稀語到底怎麼將他內力留在身體內,望著夏稀語時眼中閃著某種光芒,反正他老人家對夏稀語產生了興趣。
鬼醫仙雖然對夏稀語說不上特別喜愛,但是夏稀語特別之處還是挺招他喜歡的,滄桑的臉上掛著慈祥,腦海中不由得想到夏稀語之前做的一切,布滿皺紋的臉更加的慈愛,夏稀語做事總是出乎意料,這點有他當年的範。可是想到夏稀語剛才吸收他那麼多內力,心不由得疼抽了,頓時那張慈祥的臉換在了一張臭臉,反而像是惡毒的老婆婆發現鄰居欠了十幾兩銀子不還的無奈和怨恨,對夏稀語稍微有那麼一點芥蒂,看這丫頭,吸收他那麼多內力,應該是學過武功的,難不成在這裏假裝和自己“偶遇”就是為了騙他難得的內力。
雖然他鬼醫仙江湖有名,但也不至於這樣被人家追捧吧,想到這裏就在夏稀語經絡上試了一通,也在其丹田上催動內力試探,可是夏稀語丹田除了一層的內力,其他內力也不曾見過了,也就是說這丫頭沒有學過武功?
“罷了罷了,”說完將夏稀語的手放下,這其中的緣由看是暫時想不通了,他無奈的搖頭,索性幸這丫頭毒解了,他也就放心了,至於那一層內力他改日拿回來就好。一滴汗水落在他衣裳上,才覺得自己累了一段時間,用一隻手抹掉額頭的汗水後,深深喘了口氣。
這下午的陽光不辣,加上這河麵的涼風吹來有幾番愜意,夏稀語臉色也剛恢複的好,之前還是半分痛苦的躺在地上,現在可好,臉色紅潤的像個蘋果。
鬼醫仙又不太放心夏稀語的身體,畢竟這幾天他也是疲倦的厲害,深怕夏稀語體內還殘留這餘毒,又用內力在她體探尋了,又是銀針紮一下,才放心的坐在夏稀語旁邊休息。
於夏稀語他算是仁至義盡金了,接下來就看夏稀語什麼時候醒來了。
鬼醫仙稍微做了調整,饑餓之寒突異常的明顯。這幾日在亂葬崗幾乎都沒吃什麼,也是餓的慌。放眼望去這個季節好像也沒有什麼吃的,不遠處就是夏稀語烤的烤魚,也是已經涼透了,望著睡著的夏稀語,鬼醫仙深慮的看著遠方,看來準備吃的送她上路才好。
估摸著,夏稀語不一會就會醒來,要是吃點東西,又可以活蹦亂跳的走動,順便將她送回城裏。
“唉,老夫就去找些吃的,丫頭你可別亂跑哈。”說完從衣服裏掏出一隻笑藥瓶,拔開口在夏稀語身邊撒上毒粉,防止別的野獸侵害到夏稀語,最後又將常用的匕首留在夏稀語身側做標記,以免她醒來時到處亂跑,順便可以防身,做完一些列鬼醫仙才散漫的走進身後的林子了,嘴裏叨叨著自己怎麼越來越細心了,果然是老了啊。
夕陽轉下,餘溫在身上停留一會,清風一帶地上綠草悠悠的搖頭,有的柔柔的貼在她的側臉上。
“寒冷,”
緊閉眼睛的夏稀語覺一種由外而內的寒冷傾入整個心髒,這種感覺宛如掉入冰洞一般,冷的讓她瑟瑟發抖,她雙手抱著身體,身體卷成一團,寒意也未減少,反而讓她覺得身後越來越寒冷。難道入了閻羅獄?墜入最冷的寒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