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兩個警察模樣的人已經上來要奪我的麒麟。
我是個倔脾氣的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剛才答應老孫頭把麒麟還給他們,一來是覺得自己也趟過水了,畢竟曉得這秘密的人全中國也不會多,覺得臉上有光了;二來,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人家這麼說已經很給你麵子了,而且也給了諸多好處,更何況,繼續深入參與的可能等於零,自然見好就收。
但現在不一樣,上來就翻臉不認人,這已經不是規則上的問題了,這也太沒素質了。
我見那兩人過來,往後退了一步,說:“站住!不許過來!”懷裏的小米夕方才那麼大動靜也沒見它有啥反應,這回突然鑽出腦袋來,對著那兩人就是一陣呲牙咧嘴。
陶一峰臉色一變,冷冷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見他投鼠忌器,倒也鎮定下來,說:“這麒麟現在是我的,你要是敢來搶,大不了同歸於盡。”
懷裏的小家夥估計是能聽懂我說的話,昂起頭來看了看我,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這感覺就像是在說:你真要弄死我?但馬上就衝著那幾個人呲牙咧嘴。
我心裏麵不由得感動,才相處不到一天,便能做到同進退,共生死,人尚且不易,何況是獸類。
陶一峰看我說話不似作假,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冷哼一聲說:“把他們倆個連那東西關到審訊室去。”
那兩個人還打算上來抓著我們,我手一縮,沒好氣地說:“我們自己會走,前麵帶路。”說著又把手在小米夕脖子這裏裝腔作勢地掐了掐。
陶一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但是也沒什麼辦法,看著我和改改被帶去審訊室。
鐵門“咣”地一聲關上。
偌大的一個房間就擺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盞台燈,角落裏還裝了一個攝像頭。還真有點拍電影的感覺。
改改看著這四麵牆,哭喪著臉,不停地念叨著:“這回完了,都被拘留了,檔案要抹黑了呀,公務員沒法考了……”
我把米夕放到桌子上,讓它在那邊刨地,對改改說:“先別大呼小叫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折騰咱們?”
改改一臉死氣,完全不鳥我。我也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坐椅子上看小米夕刨地,心裏琢磨著這陶一峰到底想幹嘛。
要說他為了保守這些“神奇寶貝”的秘密,完全沒有必要把我們倆關在這黑屋子裏,隻要警告加保密條款,完全可以堵住我們的嘴,畢竟一個大學生再怎麼傻逼也不會拿自己的前途性命開玩笑。
或者他是為了這頭麒麟?這也不對,要是為了麒麟,他當時如果隻說要麒麟,不關著我們,我肯定會給,畢竟先答應了老孫頭。
那這樣一來,問題就出現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他們想殺人滅口?如果這是一項國家機密事件,那完全是有可能的,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要關我們,當時發現麒麟的時候就完全可以把我們抓起來了,完全沒有必要等著那頭彘大鬧派出所之後再來抓。
左想右想都想不出個結果來,隻能越來越煩躁,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人可以討論討論總比一個人胡思亂想的好。偏偏改改這家夥一碰到大事情想象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