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怕你擔心，”李莉握著我的手，“你還有個孩子在家裏，往我這裏跑太累了。”
“有保姆嘛，怕什麼呀。”
“保姆也是你花錢雇的，我隻是心疼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俯下身抱了抱李莉，“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燒已經退了。”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熬夜，一定要注意休息，你偏不聽。”
“還不是讓楊珊那個賤人給害的，”陳可義憤填膺，“她幾乎什麼事情都要插手，她知道她說什麼莉姐都不會聽，但是她會把她的意見告訴她舅舅，借她舅舅之口故意刁難莉姐，莉姐有什麼辦法，她能批駁台長的指示嗎？她為了節目，一連好幾天都隻睡四個多小時，你看，現在心髒都出問題了。”
“這個楊珊，”我咬牙切齒，“真是欺人太甚。”
“算了，”李莉安慰我，“她這種女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的心髒現在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也沒什麼，你別擔心，”李莉笑了笑，“大體上隻是因為疲勞過度而引起的不適。”
我回頭對陳可說：“陳可，你先回去吧，我再在這裏待一會。”
“我陪你一起走吧。”陳可說。
“你先回去，幫我照看一下冷然。”
“那好吧，你也早點回來。”
陳可離開後，我握著李莉的手對她說：“莉姐，真的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別傻了，我的好姑娘，”李莉笑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你讓我生的病？”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拖累，楊珊正是看我不順眼才會特意針對你們。”
“我的傻姑娘，”李莉抱了抱我，“你不要亂想，即使沒有你，我也一樣看楊珊不順眼，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嗎？”
“我當然記得，你說，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所以，像楊珊這種表麵正常，內心陰暗的女人，總是會遭到報應的，”李莉拍了拍我的手背，“你經曆了這麼多，真的很不容易，實話講，有的時候我真的蠻佩服你的。”
“佩服我？我有什麼好佩服的。”
“你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一蹶不振，反而更加堅強地生活。”
“那還能怎樣，都是為了冷然，”我說，“其實很久之前我結過一次婚。”
“什麼？”
我將我和徐偉的事情告訴了李莉，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是我第一次向別人提起這件事情，說到最後，李莉居然哭了，她說：“蕭瀟，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經曆了這麼多。”
我苦笑：“都過去了，雖然偶爾想起來心裏還是會隱隱作痛，但是……真的都過去了。”
李莉抱了抱我，她說：“蕭瀟，真的苦了你了。”
我突然一陣莫名的心酸，眼淚瞬時便盈滿了眼眶，我說：“隻是有的時候……有的時候我會很想我死去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