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所以也沒有再勸她,哪個人的一生沒有過無可奈何。所以我也沒有多慮,因為這種事情我見了太多,從來沒有看到有人因為這件事情而惹禍上身。
但我沒想到的是,陳可居然是個特例。
導火索是在某一次錄製節目的過程中,楊珊對於陳可所邀請的嘉賓很不滿意,順帶著拐彎抹角地也把李莉給罵了。
陳可很不高興,她質問楊珊:“你隻是一個主持人,你需要做的事情是配合我們錄製好節目,你管東管西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事了。”
我將她拉到一邊,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算了,陳可,不要跟她計較。”
可是楊珊卻不依不饒,她走過來劈頭蓋臉地罵道:“好好的一個節目半死不活的,就是被你們這群飯桶給害的,陳可,你也不看看你請來的是些什麼嘉賓,我們這是一個情感谘詢類的節目,需要的是爆點,懂嗎?爆點!”
“爆點?哈哈,爆點,”陳可推開我,“楊珊,你懂什麼叫爆點嗎?一個出軌的女人向她的丈夫討要財產,這就是你所說的爆點?一個花心的男人強迫他的妻子和他離婚,這就是你所說的爆點?也難怪,不幹淨的人總是會喜歡不幹淨的事情。至少在我這裏,我不會把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讓觀眾看到。”
“你……”楊珊氣得滿臉通紅,“陳可,你會後悔的,”她轉過臉來又看向了我,“蕭瀟,還有你,你們都會後悔的。”
楊珊扔下這句話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我說:“陳可,你何必跟那種人生氣,她擺明就是跟我們過不去。之前被她替換的女主持人也對她一肚子不滿意,可有用嗎?最後還不是被她給擠走了。”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目空一切的鬼樣子,”陳可憤憤地說,“昨天莉姐發了一下午的燒,我替她請假卻被楊珊攔住了,她居然說她第二天很忙,排不出檔期,你昨天沒來,莉姐也沒讓我告訴你,前錄節目的時候,莉姐因為發燒突然就昏倒了,都是這個賤人給害的。”
我恍然,難怪昨天晚上我給李莉打電話的時候,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虛弱無力,我說:“你昨天怎麼不早跟我說。”
“莉姐不讓我告訴你。”
“那她現在在哪裏。”我有些著急。
“還在醫院,”陳可支支吾吾地說,“而且,醫生說她的心髒好像有些問題。”
我歎氣,李莉已經成為了我工作時的主心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總是感覺沒有信心。
下班後,我和陳可一起去了醫院。站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餘生就是在這家醫院工作,我有些擔心會碰到他,但想了想不禁覺得自己可笑,都已經晚上七點了,心理醫生又不用值夜班,怎麼可能會碰到他。
走進病房的時候,李莉正躺在病床上捧著一本書看。
我和陳可進去的時候,她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直到我故意在她麵前清了清嗓子,她才將頭抬了起來。
“蕭瀟?”李莉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
“莉姐,你可真不夠意思,”我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你生病了居然都不告訴我,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我嘟著嘴,裝出不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