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
“燭南,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吳姍看著緩緩向她走來的周燭南,一個優秀到同行都嫉妒不起來的男人,誰又會不動心呢。
“那張照片是你放上去的吧。”周燭南走過去微微的皺著眉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燭南,你不是對喬兮的過去很感興趣麼。”
“我在幫你啊,燭南。”
周燭南歎了口氣,“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吳姍後退一步,眼裏充滿著不可置信,“燭南,你為什麼不反駁呢,你應該說,說你對喬兮的過去不感興趣。”
“你知道嗎,你從來沒對一個女人上心過。”她吃痛的雙眼看著他,“我明明知道,你什麼都沒做,甚至這次講座,也不是你促成的,你可我心裏就是害怕。”
“我害怕你有一天還是會喜歡她。”
“你冷靜一下。”周燭南打斷吳姍的話,他不希望本來來往往的學生誤會什麼。
吳姍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運動場,三兩成群的學生正在塑膠跑道上打卡跑步,有跑累了的學生會坐下來,與同在歇息的同學聊會兒天後繼續跑步。
“我們兩個也是這樣相遇的啊,南,你還記得嗎?”
周燭南看向吳珊所說的操場,“記得。”
而他的思緒卻回到了他研三的那一年。
研三那年他23歲,他向z大申請攻讀知識產權的博士,著名的國內知識產權何教授接收他成為他帶的唯一的博士生。
這邊剛忙完,老爺子就打電話讓他回家去,像往常一樣,他以為隻是老爺子想他了,正好沒事忙了,回家待一段時間也好。
回家後才知道易阿姨跟他的父親又在吵架,其實他父親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命運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他父親與母親結婚一年有了他,一家人過得很快樂,卻在他三歲的時候他母親因病去世了。
他對母親沒有什麼印象,聽周嬸告訴他,他母親陳之藍是個溫婉賢淑的女人,學曆高又聰明。他看過母親的照片,眉眼很溫柔。
他小時候偶爾會想,如果母親還在的話,也許這個家會幸福好多。
母親去世後父親一夜之間老了好多歲,卻為了他放棄了最愛的法學,接手了爺爺的公司,為的就是可以給他一個好的生活和學習環境。
他父親在他十歲的時候遇到了易阿姨,易阿姨眉眼之間和母親很相似,或許是因為這樣,或許是這個家也需要一個女主人,他的父親和易阿姨結了婚。
易伶在結婚的時候就知道她隻是他母親的一個替代品,但她愛著周見深,她不在乎這些,隻要能和周見深在一起她所有的都可以不在乎,包括可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對於她來說能和愛的人結婚已經是修來的福分了,不敢去奢望更多的幸福。
但人總是貪心的,時間久了,就會奢望更多,就會失去理智,迷失自我。
周見深脾氣好,剛開始覺得對她有很多的虧欠,她要怎麼鬧都會由著她,所以一個家烏煙瘴氣,整日都是易伶在吵鬧。
就是那一年他父親的公司出了問題,是易阿姨把公司的秘密出賣給競爭工公司。他才知道他被老爺子叫回來的原因。可就是這樣,他父親都沒有生氣,似乎根本沒受到影響,但他知道,他和父親是花了多少精力才讓公司重新走上正軌。
易伶終於明白了,怎麼樣都無法激怒是絕對的不在乎,她也認輸了,搬出了周宅,從此便很少來往。
周燭南因此還耽擱了博士階段的一些課程,好在他都能應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