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心我。”似乎這幾句話打擊到他什麼了,他忽然鬆開我的袖子,走到我的前麵,張開雙臂左右各擁抱兩個女子。我不清楚現在的傅傑是什麼人,倒是未來的他是有名的好色,也許他不喜歡別人管這件事。他香了一口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好似害羞的捂著臉,他壞壞的笑著說“你不是不認識我嗎?”
我不再跟他多說,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那個女子說“我怎會不認識你,當今丞相的獨子五歲拜官……權傾天下啊……”
我冷冷一笑,權傾天下嗎?這可是用來形容皇帝的。
——露丹樓——
與司馬菲告之後,宇文扈就迫不及待的到了露丹樓,果然那個孩子還在,將近黎明的夜空十分的清爽,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口的吐出去。
她是跟進宮的哥哥鬧了別扭才躲到這裏的,遇見一身汙泥的自己,好心的給自己一件護衛的衣服。
將近夜晚額嘉江街道行人不但沒有減少而且多了許多,宇文扈看著車窗外的那些人,突然有些煩躁。偶爾幾個陌生的麵孔與自己對視著,他便有些害怕,放下了簾子。
身邊的人都知道此行必有章棋來鬧場,宇文扈的名聲不好,即位之前就是個執絝子弟,章那種正義的君子最恨的就是我這種人,所以在我即位後一度的想要辭官,他說不想要為虎作倀,可是那時我什麼也沒有做。反而因為章箐對他們一家很好,他的父親死後我還升他為二品。可是為了她妹妹他居然抗旨,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他一個連近身接觸都沒有的就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了?而且他連話都沒有跟我說過,在朝廷上他安靜的好似不存在,也是,諸暨那麼蹦躂,要不是有我的維護和他那麼安靜,也許朝廷之內就沒有這個人了。
章箐在車內安靜的做著似乎有些拘束,畢竟是才見麵的人,在那麼狹小的空間裏,多少有點尷尬。
宇文扈笑笑,當年的她似乎也是這般樣子。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的確沒有什麼好笑的,我隻是因為有了人陪我出來而有些就是高興,這好像沒有什麼意思。”
“你也沒有朋友嗎?”
“我是皇帝,有誰敢跟我勾肩搭背的,那可是死罪。”
“可是朋友不一定是要可以勾肩搭背的,就像是我們現在一樣,我們也沒有勾肩搭背,我們也是朋友啊。”
宇文扈想到司馬菲所言“趁著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把東西都抓到手裏享受一番,即使最後是失去,也不枉再活一次。”
宇文扈笑得更樂了“是嗎?我們真的是朋友?可是做朋友要舍己為人,要體諒對方,要為對方付出,你願意為一個人初次見麵的人這般……”
章箐打斷他所說的,“我哥說了,一個君子要時時刻刻為別人著想,舍己為人。我是禮儀之家,我懂這些的,我哥哥說我一介女流做不到這些,可是我非的做給他看。”
十一歲,這個年紀雖然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可以做數,可是卻給宇文扈司馬菲有了可乘之機,現在的章箐已經攻克下來,那個十六歲的章棋也算是被抓到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