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把林家都壓在那孩子身上了的,這千萬莫出了事。
“老爺,貴妃娘娘差人來信了。”
一個奴子匆匆前來稟告。
林相國一把接過,迅速地拆了信瀏覽。
“呼……”林相國看見信紙上“安好”兩字,他鬆了口氣。
“說什麼了?快念我聽聽。”林寧老人在一旁等不及了。
林相國將信上內容念了一通,林依酒的意思大概是,皇後娘娘剛出事,宮中不宜外臣入內,計劃很成功,她也甚是安好,令他們勿掛念。
“嗯,如此便好。接下我們得盤算盤算如何搬到莫家了。”林寧老人聽了信,心寬下來。
“是啊,這莫家在皇城經營多久,隻怕不久,皇後娘娘便會從冷宮出來。到時候,我們便隻有被收拾的份了。”
林相國的話字字灼心,林寧老人轉頭問向文囂,“阿囂,你可還記得教你煉製丹藥的人?”
文囂摸了一把胡子,“不大記得了,畢竟十餘年過去了。不過,我倒記得他徒兒是白瑾淵管家的兒子,喚什麼班途。若找到他,興許能找到那人也說不定。”
“那勞煩你去一趟了。”
“沒問題的,阿寧。”
說罷,文囂便飛窗離去。
莫約一個時辰後,文囂歸來,隻是他是帶傷歸來的。
林相國看著文囂腰口如碗大的傷口,不寒而栗。
“阿囂,皇城還有傷得了你之人?”
林寧老人覺得甚是不可思議,以文囂的功力,即便對方是頂尖高手,他也能安然脫身的。
“阿寧,傷我之人,便是我之前查出的,那個喚弈雪閣的秘密組織。我前去靖康王府尋那班途,尋不得他。又去尋他阿爹,不想早有人在埋伏。寡不敵眾,我本欲想逃,就在此時,一個金麵黑衣人出現,自稱就是弈雪閣的閣主。他問我與班途的師父有何關係,我說不知,他抬手便給我了一刀。”
“就一刀?”林寧老人聽著文囂敘述,滿麵驚恐,這世上竟還有人能以一刀傷及文囂,那弈雪閣的閣主恐怕是如閑散的存在了。
“是,輕輕一刀,如有魔力一般,我絲毫不能反抗。”
“那你是如何逃回來的。”
文囂搖了搖頭,“是他放了我。”
“他沒讓你帶什麼話嗎?”
“不曾。大抵是沒認出我來,或是不屑林家。”文囂想想當時的情節,心有餘悸。
“阿峰,阿酒的信再拿出來看看。我總覺得有些古怪。”
局麵沒有掌控在手裏,林寧老人不由得心慌。
林峰命人將信去來,又令人取來些林依酒以往的筆墨,細細比對。
然而,最終的結論是,此信當真是林依酒親筆所書。
“我想那弈雪閣的閣主隻怕是不想我們插手丹藥之事。罷了,以靜製動便是。”
文囂逃回林府之事,皆被百裏峽掌控。
阿右卻極是惋惜,“主子,文囂怎麼說也曾是靈雎宗的前任宗主,為何不將他的屍身作了不死人呢?或是拿他的眼睛賞給我們也甚好啊!”
“你個變態曉得什麼?文囂知曉煉製丹藥之法,殺了你煉藥去?”
百裏峽推開了湊上來的阿右,有些不耐煩,“古家秘法呢,可有下落了?”
阿右登時不敢說話了,他拉扯了下身邊的阿左,阿左一臉的為難,“主子,那古家祖宅都燒得個精光了,人也沒了下落,上哪去找去。”
“怪隻怪霍華德太無能了,娶了古家五小姐,卻依舊沒套出什麼話來。”阿右趕緊將過錯推到霍華德身上。
“是啊,主子,是霍華德無能。”阿左也應和了一聲。
“霍嫣芮呢,她可有消息?”
阿右又搖了搖頭,“隻怕不在皇城內了。”
“不知是哪路高人對她出手相救了,如若不然,我們的人很快便能尋得到她的。”阿左補充道。
“哪路高人?”百裏峽摘下麵具遞給阿左,“不會是阿念的。大抵是紫衣人,花翎。”
“主子,那紫衣人花翎到底是什麼來頭?”阿右甚是好奇,他可是主子阿爹特令不許動一根汗毛的人。
“許是沁姨一族的吧,我又何從知曉。”
百裏峽與紫衣人花翎未有過多的接觸,但他阿爹的話,他一直謹記於心。
阿左阿右聽到百裏峽提起“沁姨”二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主子,阿右再也不想聽到那種曲子了。”阿右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丟人。”阿左扯了下阿右,但阿右卻是哭得沉浸於其中,越哭越起勁。
“那種曲子聽多了就習慣了。”
百裏峽拍了拍阿右的肩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