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莫多想,好好休養才是。”
“小全子公公,您就告訴阿酒是不是皇後娘娘做的,好不好?”林依酒嘶吼起來,悲痛欲絕。
“娘娘……”阿鈴在一旁,看得甚是心痛,如若不是她,貴妃娘娘也不丟了孩子。
“林貴妃,您聽老奴一句勸。您失了皇兒,陛下也甚是傷心。在您這事發生之前,皇後娘娘已被關入冷宮,即便皇後娘娘當真害了您的皇兒,陛下都無法將皇後娘娘治罪的。您還是節哀吧。”小全子公公委婉相勸。
“什麼叫無法治罪!我的皇兒啊!”林依酒恨不得立馬下了床去尋那皇後為她的小皇子報仇雪恨。
小全子公公見林依酒不聽勸,搖了搖頭,負手離去。
隻不過,林依酒宮中的婢子宮女很快便被小全子公公清換了個遍。林依酒墮胎之事也被瞞了下來。
小全子公公與白寧龍複命,“陛下,太醫說了,貴妃精神不大好,老奴便未將那事告訴於她,怕再受些打擊……”
“罷了,待她休養些時日,朕再親自與她說。”
“是。”
白寧龍揉了揉眉心,“真是沒一個省心的。朕乏了,你退下吧。”
“是,陛下。”
而此刻,冷宮中的莫璃珊得到林依酒被人墮胎的消息,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在床上輾轉難眠,阿酒若失了勢,那下一個是不是就對付她了。也不知皇後知不知曉她已有身孕之事。
思來想去,莫璃珊幹脆坐了起來,喚了聲下人,“來人。”
隻是沒一個婢子奴子回應。
“來人!”她緊張地又喚了一聲,依舊喚不來下人。
“莫夫人。”
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
莫璃珊一驚,慌張地四處張望,“誰,是誰?”
“莫夫人莫驚慌,前些日子我們還見過的。”
伴隨著那渾厚的聲音消逝,莫璃珊床前徒然有一個身影出現。
是百裏峽!
莫璃珊不知百裏峽為何闖入此地,心中沒有譜,指著他驚慌失措地責罵道:“你,你,膽敢私闖……”
“私闖冷宮嗎?”莫璃珊話沒說完,百裏峽便打斷了她,“冷宮算什麼,你當真以為你與阿鈴能避開皇後娘娘的耳目傳遞消息?”
莫璃珊也覺得奇怪過,但介於阿鈴見她皆是在三更無人時分,她也就以為是皇後娘娘大意,沒發現阿鈴為她傳遞消息之事。
眼下聽百裏峽這麼說,莫璃珊立刻反應過來,“難不成是你在暗中助我?”
“並非是我,但也算是我。”
百裏峽這般說,是因為此前關照莫璃珊的是他阿爹,並非是他。但也是因為他,莫璃珊才得以能被庇護。
莫璃珊沒有因為百裏峽的話而感到困擾,急忙行禮,“多謝峽公子,多謝百裏家。”
“起來吧,我百裏家助你,是要你拿東西來換的。”
“換,換什麼……”
“別緊張,不是你的命,也不是你腹中的孩子。”
莫璃珊一聽百裏峽要的不是她和孩子的命,登時鬆了一口氣,又問:“那是什麼?”
“到時候便知了。若不出意外,你腹中的孩子一落地便會被立為儲君,隻不過他的生母隻能是林依酒。你若想鳳傾天下,便好好聽從我百裏家的話。如若不然,我大可隨時尋個人替代於你。”
“你,你,當真能讓我的孩兒當上儲君,還能讓我鳳傾天下?”莫璃珊興奮得有些激動。
“你女兒林依酒的孩子已流去,你覺得還有誰能有資格被陛下看中?”
“阿酒的孩子該不會是你下的手吧?”莫璃珊從大喜轉入大驚。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的孩子流了,你的孩子才有機會上得了台麵。隻不過,你的肚子若是不爭氣,又生個女兒出來,那隻好怪你的孩子沒福氣了。”
百裏峽說罷,轉身離去。
莫璃珊直愣愣地盯著百裏峽離開,她久久不能回神……
皇後娘娘被關入冷宮,大王爺靖康王白瑾淵被關入天牢。明麵上,是四王爺靖安王花情念收益。但,花情念並未被陛下昭回皇城,給予重任。
一時間,皇城猜測各異。
有的說大王爺白瑾淵總歸是陛下的長子,不可能一關便不放了的,白瑾淵重回朝堂是早晚之事。
有的說,陛下是在等四王爺花情念將渠道修好,到時論功行賞,為花情念在朝堂之上立足做準備。
也有的說,陛下其實看重的是林貴妃肚中的孩子,隻等林貴妃的孩子落地了,若是生出個皇子來,隻怕天下還是林家的。
但林家此刻已無心坊間的輿論,他們已有好幾日未收到林依酒的消息了,林相國與其姑母林寧老人皆是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