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娘的動靜不小,傳入了花情念耳裏。
花情念神色晦暗,他匆匆去了樓冷芯那。
樓冷芯本坐在窗口吹玉笛,沒人通報,花情念便進了來,著實嚇到了她。
她還未站穩,花情念便以質問的口吻責問她,“阿晚,可是你讓四娘尋阿沐麻煩的?”
她此前讓魏四娘尋阿沐說百裏峽的事暴露了?
樓冷芯一時間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
花情念見眼前的人沒有回應,當她是默認了。他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問道:“阿晚,你不是與阿沐交好,為何要拿那些女子飾物羞辱於他?”
女子飾物?
樓冷芯有些懵逼,她何時出府了,還何時去見阿沐了?
樓冷芯那迷茫的眸光被花情念看在眼裏,他忽地惱了,“阿晚,做了便做了,何必如此?”
花情念的聲音惱了有些威嚴,寒意逼人。
樓冷芯當真不知發生何事,但看這模樣定是花情念誤會了什麼,她忽地笑起,阿翎的阿弟在阿沐的事竟是這般糊塗。
言沐晚的顏,笑起時,笑意淺淺,卻令人如沐春風。
花情念的心驀地軟了下來,“罷了,你且去看看阿沐,與他賠禮道歉。”
去看看阿沐?
那著實甚好,她好些日子未出府了,無聊的緊。
樓冷芯笑著點了頭。
花情念這才滿意地離去。
樓冷芯差了一婢子去尋魏四娘,魏四娘此刻嗓子都喊啞了,一聽都樓冷芯尋她一起去見阿沐,她頓時樂嗬嗬地回到院子。
姑娘見她這般賣力,定會滿意的。
樓冷芯被魏四娘領著去了東南角。樓冷芯卻有些不悅了,抓住魏四娘的袖子搖了搖頭。
別以為她在府裏沒待幾日,便不清楚大門在何處了。
魏四娘見樓冷芯如此,急忙湊到她耳畔道明姑娘便是那個被府中傳成小倌之人。
樓冷芯琉璃色的眸子劃過些別樣的異彩,這阿沐還真是魅力大,簡直將阿翎的阿弟吃的死死的。
還有,阿翎的阿弟那般惱怒,隻怕是魏四娘的傑作。
樓冷芯又重新挪步,進了言沐晚眼下居住的院子。
院子裏的婢子見準王妃親自過來了,心中甚是惶恐。準王妃身邊的那魏婆子,從公子吃了癟便將氣撒在婢子奴子身上,可把她們嚇壞了。
魏婆子已是那般凶狠,這準王妃隻怕更甚吧。
“準王妃稍等,容婢子去通報一聲。”
婢子行了禮,說的話都有些顫抖。
魏四娘有些等不及,朝那婢子揮了揮手,“不用了。”
婢子心中一驚,急忙退在一旁,不敢多言,生怕惹惱了凶神惡煞的魏婆子。
此刻,魏四娘邀功心切,麵色便稍沉了些,定萬萬想不到自己在婢子心中成了凶神惡煞之人。
她扶著樓冷芯走了進去,言沐晚正在用膳,忽地見兩位熟人來看她,從婢子招了招手讓她們下去。
“你們怎麼來了?”言沐晚嘴裏塞滿了食物,來不及咽下便詢問她們。
樓冷芯被花翎點下啞穴,隻能花翎親自來解,她才方可說話。她示意魏四娘拿來筆墨,寫下,“你夫君令我來向你賠禮道歉。”
“道歉?道個毛子歉。”
言沐晚有些不解,悶頭大快朵頤。
“罷了,不說此事了。你可知阿翎在何處?”
樓冷芯又寫下。
上次她令魏四娘去尋言沐晚,言沐晚隻字未提花翎,她有些困惑。
言沐晚解決了一塊牛肉,才回答她,“阿哥說有要事出趟遠門。”
說完,她才注意到樓冷芯以筆代口,“你可是被阿哥點了啞穴。”
“你可會解?”
樓冷芯迅速地寫下。
言沐晚搖了搖頭,“我點穴學的最爛。”
樓冷芯歎了口氣,這有話卻不能說出口的日子真真是難受。
“對了,你與我阿哥到底是何關係?”言沐晚扒了塊牛肉遞給樓冷芯,好奇地詢問。
樓冷芯被問及與花翎的關係,她提了筆,又頓住,想了想才寫下,“他未與你說,待他想說之時自會告訴你的。”
阿哥神神秘秘的,這樓冷芯也神神秘秘的,真是無趣。
不過,這樓冷芯生得俏麗美豔,莫不是阿哥的心儀之人?
想想當時阿哥將樓冷芯帶去百沁園見她,她提出讓樓冷芯入府為妾時,阿哥可是一臉的陰鬱。
言沐晚這般思忖著,越覺得越有可能,她看向樓冷芯的目光不禁柔和了些。她試探地湊到樓冷芯耳畔問她,“我阿哥可是心儀於你?”
樓冷芯正吃著牛肉,聽到言沐晚的問題時,不禁噎住,狂咳了起來。
言沐晚隻覺得自己猜中了,哈哈大笑起。
魏四娘在一旁看得著急,伸手拍了拍樓冷芯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