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念寬慰了一番,言沐晚依舊哭泣不止,他最終將她抱起,墨黑的眸光中帶著寵溺,“怎的同女子一般,還哭個不停了?”
言沐晚嘴巴一扁,哭得更是傷心。她真想,真想就這樣說出真相,告訴夫君,她便是阿晚,阿晚便是阿沐。
然而,終究是無法消除心中的顧慮……
花情念見言沐晚如此,他著實不敢再說上什麼,生怕阿沐因他的話奔潰。他抬腳往門外走去。
古離與古衾在一旁眉頭緊擰,古離欲上前說什麼,卻被古衾一把拉回。
古離氣的緊緊握住腰間的軟劍,恨不得下一刻便抽出軟劍來。
小人得誌,小人得誌啊!
花情念出了房門,卻發現兩個跟班愣在原地,冷冷地下命令道:“備車。”
“是。”古衾令了命令,迅速下樓去備車。
隻是,古離卻仍然愣在原地,甚至一臉憤憤。
花情念隻當未看見,又抬腳往樓下走去。
幸好這住處離百沁園的戲台子甚遠,沒什麼人,不然花情念抱著言沐晚的場麵定會引起眾人圍觀。
言沐晚緩過來之時,人已到了靖安王府門口。
“不行,不行。”
言沐晚被花情念抱著進正門口,突然掙紮起來。
“勿鬧。”
語氣極重,花情念的手也禁錮得越緊。
花情念不知阿沐之前為何不喜入住靖安王府,但為了他的安全,這會子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的。
言沐晚掙紮無果,隻好順了花情念的意思,住進東南角一座僻靜的院子。
而花情念抱著一瘦弱男子入府之事,一下子在府中炸了鍋。
奈何古使沉在府中苦心立了幾天的規矩,也因這事前功盡棄。
奴子婢子又開始議論紛紛。
魏四娘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她正欲親自去那院子看看爺帶回來的小倌是何等容顏,能將爺迷了去。
她一出院子,卻見古離紅著眼撲了過來,跪在地上,“魏姨,爺,爺他當真斷袖了。”
“阿離,你快些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
魏四娘想拉起古離,古離卻是抱著她的大腿痛苦了起來,“梧桐出走,我也跟他而去的。爺已不在是那個爺了。”
魏四娘聽此,心中一驚,古離竟起了離府之心,她急忙寬慰,“你且等著,我這便與姑娘稟明此事,還不撕破那不要臉男子的臉。”
魏四娘說完,便擼了袖子回到院子中,與樓冷芯說了花情念帶小倌入府的事。
樓冷芯卻是極欣喜,提筆寫下,“阿翎的阿弟還真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不畏世俗眼觀,隨性而為,這才是性情中人。”
“哎喲,您就替姑娘操操心,走這一遭吧。”
有何好操心?
樓冷芯巴不得花情念這事是真的,然後阿沐便傷心了,她便趁虛而入,取得阿沐的芳心,與她雙宿雙飛。
樓冷芯搖了搖頭,隨手取出小玉笛,想練曲。
樓冷芯不願去,魏四娘真真是憂心如焚,跺了跺腳。最終決定自己以姑娘的名義去走這一遭,好叫那小倌知難而退。
魏四娘將院子裏的婢子都喚了來,扯著嗓子問道:“姑娘平日待你們不錯吧?”
“是。”婢子們齊齊發自肺腑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