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娘見狀急忙搖頭解釋,“這怎麼可能是阿離說的。現下府裏說您什麼的都有。”
言沐晚的注意力成功地被魏四娘轉移,她不悅地問:“他們說本大盜什麼了?”
魏四娘可不傻,這一說,姑娘指不定將氣撒在她頭上。她簡單地概述,“他們無非就是看不過去,爺親自將您抱入府。”
當時,她隻是想到自己入了府,一旦腳傷好了,要與樓冷芯換回來,那就不容易了。偏偏沒注意到夫君抱著的自己是男兒身的模樣。
難怪夫君剛剛急匆匆離去,大抵是意識到男男有別了。
“唉。”言沐晚歎了口氣,臉色又隨即嚴肅起來,“這府裏該整治整治了。”
魏四娘對言沐晚會關心府中庶務有些詫異。但又想想,姑娘雖離經叛道,但事事皆做得有條不紊,會顧慮到府中庶務也在情理之中。
“姑娘,前些日子,我便與苗老大商議過此事。也將府中庶務交於您帶回來的書生古使沉整治。原本有些見效了,可您與爺今日這一出,又惹得府裏開始沸騰起來,處處交頭接耳的。”
書生?古使沉?
哦,她那個跟班啊。
“他嘛,崇尚法製,隻不過有些迂腐。幾日還不能將府中庶務整治好,看來並不通庶務。”
魏四娘不太了解古使沉,她隻知曉古家早在十幾年前便推崇法製。眼下姑娘說他不行,她有些憂心,“不知姑娘有何法子?”
法子?她能有什麼法子,不就是以嚴治家,厚待下人罷了。
“你且與我說說古使沉使的是何法子?”
“古使沉原本想將府中之人大換血的,可府上並沒有多餘的開銷,隻能添些懲罰。尤其是每個院子間婢子不可私下傳遞消息,若犯者,掌嘴五十。”
言沐晚搖了搖頭,“換人沒必要那麼麻煩的,一賣出去,指不定府中的秘密皆是不保。況且,眼下這些婢子已是慣犯,區區懲罰她們也不足為懼。這樣吧,你帶人抓幾個出來,發配到莊子裏假意賣到窯子或是奴隸市場裏,嚇唬嚇唬她們。同時,將每個月的奉銀漲一漲。之後幾日你便暗中以外府的名義一個個收買過去,若他們皆安分了也就罷了,若是仍不安分,便抓出來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是。”
魏四娘得了吩咐便去幹言沐晚交代之事。
魏四娘這抓人抓得雷厲風行。
古離甚是不解,魏姨去了趟東南角的院子後對爺的事反而沒了反感態度,他惆悵著臉來與魏四娘道別。
“魏姨,阿離恐怕要離府一些日子了。或許,再也不回皇城了。”
“啪”,一聲。
魏四娘扇了一巴掌過來,“阿離,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爺是那種人嗎?休的胡言。”
古離被這一巴掌扇得有些懵,那些下人看的也有些懵。
“是不是爺平日裏待你太好,你才得意忘形不知身份了?爺的品行為人如何,你當是清楚,且有些事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有為虛之時。”
魏四娘加重最後一句話。
不知為何,魏四娘這番話,古離都聽進心裏去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魏姨,阿離受教了。”
魏四娘很是滿意古離的態度,扶了他起來,繼續抓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