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皆自毀前程。
若不是邪祟上身,白瑾淵當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洛生先生,本王,這當真是病?”
“正是,是之前……”洛生先生欲言又止。
“你且說無妨。”
“是之前縱欲過度所致。”
病由竟是如此,白瑾淵忽覺麵上掛不住,但見洛生先生誠懇至極,為他憂心。他也坦然道:“本王知錯了。不知可有補救之法?”
洛生先生見此甚是欣慰,“隻要爺肯節製,且按時服用洛生為您準備的湯藥定能痊愈。”
隻要洛生先生敢說“痊愈”二字,白瑾淵便是信的,洛生先生的醫術如何,他再清楚不過。
如今的局麵是他先前不聽洛生先生的話造成的,他也不再敷衍洛生先生,謙卑道:“本王定會聽從洛生先生所言。”
“爺,洛生還有一事。”
“先生但說無妨。”
“想當日紫衣人將洛生抓去,救治一麻子臉之人。但洛生豈會屈服?那紫衣人見我不治,便將洛生關了起來,洛生假裝被凍死,才僥幸逃過一劫。紫衣人已覺得洛生斷了氣的,若是洛生又出現在府中,隻怕會惹來紫衣人的不悅。”
紫衣人,又是紫衣人。真當他白瑾淵怕了他不成?
白瑾淵忽覺心頭有些火氣,急忙又聞了聞玉瓶,才道:“洛生先生,本王會請些大夫入府,你便混入其中,改頭換姓。隻不過,在本王未除去紫衣人前,要委屈你一直戴著人皮麵具了。”
洛生先生感激涕零,“爺,您能讓洛生躲避那紫衣人,已是洛生之幸,哪敢會有怨言。”
白瑾淵點了點頭,親自扶起洛生先生。他眼下當真是有一堆事情要處理,若是處理不當,隻怕他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了。
不過,處理起來也並非是難事,總歸他與白瑾軒大抵是不相容的,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白瑾淵與洛生先生的談話,如數落進躺在床榻上的霍嫣芮耳裏。等兩人離去,她睜開了眸子,隻是她的一雙眸子通紅如血,白瑾淵加注在她身上的,她非得如數奉還不可!
過了幾日,霍嫣芮得到了機會,買通了婢子去霍府送信。霍右相得到信後,怒發衝冠,“阿啼,你且潛入靖康王府,若是那白瑾淵再敢動我小女一下,你便閹了他。”
“是。”
被喚做阿啼的人毫不猶豫地便前去靖康王府。
待阿啼的身影遠去後,霍右相原本怒氣滿滿的臉瞬間變得諂媚起來,“爺,讓您見笑了。”
戴著鍍金麵具的百裏峽從屏風之後走出來,他揮了揮手,“無礙的,隻是你那小女著實委屈了些。”
“爺,我本欲將小女獻於您的,世事難料啊,誰知沈左相會來那麼一招。”
霍右相對不能與眼前的人作親家遺憾不已。
“霍右相用‘獻’字言重了。隻不過未能喚你一聲嶽父,著實是一件憾事。”
霍右相聽此言,心中稍有些寬慰,至少眼前之人是極看重他的。
“爺,不知您此次進皇城,可是萬事俱備?”
百裏峽搖了搖頭,“還欠一道東風。”
“那不知此東風為何東風?”
“等過些時日,自然會明了,你不必著急。。”
“是,爺。”
霍右相已經迫不及待百裏峽以皇子身份示人了。
“對了,霍右相,你昔日裏是否與魏四娘有過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