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有些後悔了。”
聲音沙啞,疲倦。
言沐晚一聽心疼極了,在花情念手心寫下,“為何?”
“我以為帶你來皇城可以護你周全,卻沒想到連自己的安危都護不住。昨日,若不是阿沐前來營救,恐怕我不能再見到於你。”
花情念說這麼長的話有些吃力,他說完閉上了眼眸。
言沐晚抬頭親吻了一下花情念的薄唇,明明是他救了她。
她不想讓花情念再勞神,隻是緊擁著他,用自己的體熱溫暖於他。
花情念閉上眼眸後,再度醒來已是次日。他埋頭親了親懷裏的人兒,伸手撫上她額前的發絲。
善憶昨夜進來過,見兩人睡得正酣,她莞爾一笑,為言沐晚蓋上被子便離了去。
言沐晚察覺到夫君在撫摸她的發絲,她悄悄地睜開眼眸,瞄了眼花情念。哪知,她這一瞄,落入了熾熱的視線裏,花情念揚著唇正寵溺地睨著她,明知故問,“阿晚,為夫可入得了你的眼?”
言沐晚偷瞄被抓,一時,白皙的臉蛋如塗了胭脂,微紅。
她嬌羞地點了點頭。
夫君可是非常入得了她的眼。
“嗬……”
花情念笑了一聲,對言沐晚的反應滿意至極。
言沐晚被一笑,害羞地縮了腦袋躲進花情念的懷裏。
“阿晚,莫亂動。”
花情念突然道。
言沐晚登時不敢再挪動,生怕牽扯到花情念的傷口。那箭可是帶著毒的,阿哥說過,若傷口久愈不合,便要割肉了,她才舍不得夫君割肉驅毒呢。
懷裏的人兒不再亂動,花情念伸手刮了下言沐晚的鼻子,“不想你也這般調皮。”
調皮?
她怎麼了夫君嗎?
言沐晚細細想想,忽地察覺腹部被一硬物頂著,她登時臉脹得通紅。
雖然隻行過一次房事,但大抵也知道一些的……
花情念雖然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坦然,他戲謔地與言沐晚道:“阿晚,還有二月,我們便可以成親了。到時,你可莫害怕。”
被花情念這般隱晦地提及洞房花燭夜之事,言沐晚的腦海裏不禁閃過當初與夫君的那一幕幕。她不自覺地吞咽了口唾沫,夫君倒是挺如狼似虎的嘛!
言沐晚在花情念手心寫下,“輕些。”
這“輕些”二字,花情念笑出了聲來,他湊到言沐晚耳側輕聲問:“四娘教了你這些嗎?”
待嫁時,會有嬤嬤教新娘子行房事之時的事宜。
言沐晚想起待嫁的這些個月,她常常不在府中,四娘想教她都不行,她被夫君這麼一問,當即決定要回府聽四娘教教她。
可眼下,她沒好意思告訴夫君自己是無師自通,隻能嬌羞地點點頭……
“阿晚,你可真壞,明知為夫不能把你如何是不是?”
怎麼就壞了?
明明是夫君他自己先提的……
言沐晚才不想被冤枉,小心地挪了挪身子,仰頭小嘴一撅,吻上了那薄薄的兩片唇畔。
花情念一愣,反客為主……
末了,兩人四目相對,呼吸紊亂。
“阿晚,再忍忍。”
言沐晚這下心裏不反駁了,乖巧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