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憶緊隨其後。
“阿憶。”言沐晚用阿沐的假音喚了一聲善憶。
善憶一驚,不敢相信地審視言沐晚。
“阿憶,是我。”言沐晚又用阿沐的假音說了句話。
善憶由驚轉喜,“阿沐,是你,阿晚姐姐竟是你。”
“阿憶。”言沐晚用本音喚她。
善憶的腦海裏頓時響起剛剛在床前那一句“無礙的”,她不禁陷入了疑惑,“阿沐,你何時會口技了?我怎麼不知?”
“阿憶,你心中該有數了的。”言沐晚可不信自己這個小師妹會沒理解她的意思。
善憶善解人意,又豈不知言沐晚在告訴她真相的意思?隻是,崇拜又信任那麼多年的阿沐,如今才告知她是女兒身,而且還和自己心心念念之人成了夫妻,她一時間隻覺難以接受,才故作疑惑問阿沐何時會口技……
師門雖未教授過易容,但口技卻是教過一二的,隻是善憶她不善變音,這才沒怎麼學。
善憶垂下了眼眸,再抬眸時,又已是一臉仰慕,她問道:“那我該喚你什麼?”
“阿憶,我本名喚言沐晚,抱歉了阿憶,瞞了你這麼多年。”
“哦……還是阿晚姐姐啊!”
“阿憶,你不怨我嗎?”
“怨你什麼?我隻記得阿沐救過我無數次,是個待我極好的大師兄,不,該是大師姐。”
善憶說著,笑了起來,甜甜的笑容,如蜜餞甜進人的心扉。
“阿憶。”
言沐晚的愧疚得到了救贖,她輕喚了阿憶,對她道:“等閑下來,我再教你功法。”
“好。”
就如從前,風,輕悠悠地吹拂著竹林,竹葉微微顫動,沙沙作響。她腳下交叉將自己被絆摔倒在地,暖心的阿沐去扶起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為她演練功法……
過了幾個時辰,花情念再次醒了過來,他神智不清地喃喃,“阿沐,快跑……”
言沐晚抓上花情念的手,灼心地蹙著眉頭。
當時若不是夫君為她擋了致命的一箭,此刻躺在床上的是她了。
昨日,她發現夫君不見之後,便去尋他。她此前就被一個什麼閣的神秘組織追捕,她送了禮之後,他們更是瘋狂地追捕她,甚至不惜到修渠之處,滿是官兵的地方捉拿於她。她怕夫君知曉阿沐就是阿晚,她又下了死手,將那些個殺手逐一致命。
而後,那些殺手也消停了十來天,十來天之後,又出現了一批黑影殺手。他們不目標卻不是她,而是夫君。
他們招招斃命,想將夫君置於死地,下手極其狠辣。
正巧不能修渠,言沐晚還想查查是何人派來的。不想昨日,夫君便遭到了暗算。她尋到夫君時,乃是在城外,夫君當時已是被殺手糾纏得體力不支。
她衝了上去與夫君一同作戰,她撒了軟香粉,隻是藥粉量不夠,隻是倒地了一些。後來惡鬥不止,雙方兩敗俱傷……
言沐晚不敢帶花情念回靖安王府,他們明知夫君身份還來殺夫君,回府中定不能安心養病,她便帶到了百沁園,又托了阿憶派人將古衾他們抬回來。
言沐晚喂了些水給花情念喝下,花情念才稍稍清醒些。他抬眸望向喂他喝水的言沐晚,激動地將言沐晚攬在入懷裏。
言沐晚順勢躺在花情念的身側。滾燙的呼吸撲麵而來,言沐晚隻覺自己的心跳跳得猛烈,耳邊的心跳聲呼之欲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