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當真是頑劣。”花情念忍俊不禁。
“嘿嘿,這不是想替你出口氣嘛。”
“謝謝你,阿沐。”雖然花情念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看法,但他內心卻是被眼前瘦弱的男人而感動到。
“我們兄弟間,誰跟誰呀。”言沐晚說著就要伸手去拍花情念的肩膀,可是手懸在了空中又收了回來,她笑著說:“我差點都忘了手上都是油。”
花情念見此,將肩膀挪了過去,“拍吧,回去令人洗了便是。”
言沐晚眉頭一挑,按了一手油印上去。
言沐晚看著那個油手印,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阿念,你且看我如何嚇他們。”
她說著便鑽出了窗戶,溜進了隔壁包廂裏。
“那四爺能審出個什麼,還不是要任大人您多多操勞。”
任大人揮了揮手中的筷子,“誒,林相附議讓四爺審案就是想試試四爺有無把持朝野的野心。這案子我們即便知道如何審,萬萬是不能幫他的,我們裝聾作啞便是。”
“對,對,任大人說的即是。”
“啥,你們想當啞巴聾子?”言沐晚妖孽的腦袋突然從梁柱之上掉下來,懸掛於他們麵前。
而此時的燭光都被滅了個幹淨,言沐晚的腦袋猶如死人頭一般搖擺。
“啊!鬧鬼了!”
官員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逃出這間黑了的廂房。
片刻後,言沐晚重新回到她與花情念吃豬頭肉的廂房,她一進門,便捧腹大笑,“阿念,你可聽見了?”
花情念哭笑不得地點點頭。
“好了,阿沐。我還未與你說正經事。”
“啥事?”言沐晚捧著肚子,興趣勃勃地問道。
“去林相國家中盜本冊子出來。”
“什麼冊子?”
“地方官員賄賂於他的冊子。”
“好的,我明日一早給你送去。”言沐晚自信滿滿地道。
“嗯,那明日我令廚房給你備些好吃的。”
言沐晚一聽到廚房二字拚命地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可不敢在你府中多留。”
“那些可都是名廚,你不想嚐嚐他們的手藝?”
言沐晚又搖了搖頭,不再給花情念勸說的機會,一腳蹬上椅子,“阿念,我先去了啊。”
話音剛落,她便鑽出了窗門。
雖說廚房那些廚娘的菜做的還不錯,可每日都吃多少還是有些會膩的。自打夫君給她換了廚娘後,廚房給她端來的餐食她皆不敢再拒了,每日吃飽回去還要繼續吃,簡直是要她的命。
花情念回到靖安王府後,想去見見阿晚,可無奈時辰有些晚了,他也不好打擾。
“爺,您這衣服,我令人拿去洗了。”
花情念睨了眼那衣袍,唇角微揚,“放著吧。”
那可是阿沐頑劣的罪證。
與此同時,言沐晚潛進了林府,不小心誤入進了林依酒房中,而此時的林依酒正在沐浴。
瞧瞧那浴池,輕煙薄霧,水麵上撒滿了花瓣,肌膚如雪的玉體浸泡在水中,水中美人,淺掀起一道道水花,水珠在燭光照射下,顆顆晶瑩。
“阿酒。”
忽地,有一男子的聲音傳來。
是何人喚林依酒?
言沐晚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的囊中之物被取走了那般不滿,她情不自禁地多瞅了一眼,可就這一眼,瞅出了事來。
“表……表哥?”
林依酒看清闖進來的人是白瑾淵之後,在浴池中連連後退,她麵上是尷尬與不安。
“表妹勿怪,姑母說你在此房中,我不知你在沐浴。”白瑾淵急忙轉過身去道歉,可他說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林依酒趁白瑾淵背過去身這會,急忙上了岸,躲進了屏風之後。
聽見林依酒上岸而濺起的水花聲,白瑾淵的喉結又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一下,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我出去等你。”
林依酒穿上衣裳後,她赤著玉足,走去了外間。
烏黑的三千青絲依舊在滴水,那水珠“滴答滴答”地滴落在木板上,也同時滴落進了白瑾淵心中。
“表哥,你來尋我做什麼……”
林依酒怯怯地詢問。
她本想逃了窗離去,可眼前這人是大王爺,她的表哥,也是她的未婚夫。她若逃了,她定會與白瑾淵之間生了嫌隙……
白瑾淵那眼,黑棕明亮,可他的眼神,林依酒的玉足踏出來那一刻就再也沒有轉移過視線。
“阿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