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血蓮無缺什麼？”他毫無征兆地來了這麼一句能噎死我的話。
怔了怔，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故意用輕鬆地語氣道：“長得漂亮。”
他冷哼：“本大爺長得比他好！”
“對，你的金麵具還是很拉風的。。。”個屁。
他再次冷哼：“我戴麵具是因為長相太過俊美，整日被蒼蠅一樣的女人纏著很煩，每天打架的時間都不夠，還要去處理為我跳河上吊的蒼蠅，讓我很苦惱。我倒是不想戴這鬼麵具呢。”
我嫌棄地白他一眼，眉角抽-搐，無語道：“沒臉沒皮。”
“血蓮無缺不若你後宮的冥秀漂亮，你不必編來騙我。你定是有別的理由。”白龍道。
我選擇保持沉默。
他又道：“是不是沒有人能代替他？”
心裏一驚，不曾想過有一天白龍會問出如此嚴肅的問題，一時有些別扭。我冷哼一聲，硬著脖子道：“對，他是唯一。”
“那，闋皚呢？”
無語了，丫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他是故意拿這話來堵我的吧？
我有些生氣道：“你到底想說啥？有屁放直接點，沒屁就管好你的菊花。”
“你敢罵我！”他暴跳如雷，“真想掐死你！”
我冷冷一哼。
他突然語氣軟下來：“我是有事要告訴你。”
“那就快放。”
“你！”他咬牙，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和語氣，“關於血蓮無缺。”
心裏一個突，我靜靜等他的下文，隱隱有一絲期待。快五年沒見過無缺，也沒有他的任何音訊，本來已經想好，隻要我一能站起來我就回血蓮教去找他。去他的自尊心，去他的兄妹之情！我隻想狠狠抱住他，不求永遠，隻求幸福一刻，哪怕下一刻會死去。
“。。。。。。他死了。”
轟！
他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奪取了我的理智。
他死了。。。。。
腦袋裏空了，隻剩下這三個字如重錘般重擊我的神經，喉頭一甜，一口血噴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猶記得當年與他第一麵在山洞裏，他喂我硬梆梆的煎餅；
猶記得當年趴在他胸前舔他的小紅豆要奶喝；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開口說話便急著叫他相公；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會走路時他臉上的欣喜；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來葵水染到了他的白衣上；
猶記得當年夜夜與他相伴而眠；
猶記得當年……
如雪蓮般的他，絕世獨立的他，青衣黑發的他……怎麼可能會……
“美美，美美！”白龍擔憂地大叫，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卻體力不支倒在我身-上，手足無措地摸我的臉，“你還好嗎？你怎麼樣？還好嗎，美美？”